“还记得那会儿我们那个教官特别凶,他老说秋生娘们兮兮的,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有次故意还罚他跑了好几圈呢…”
“……也还好啦,没有好几圈,就罚了一圈,是因为站姿不标准。”于秋生很平静的解释,“应该没有故意。”
“这还不叫故意啊…笑死了,我们又不是真的当兵,站不标准的又不只有你一个,另外几个他怎么装瞎看不到?”梁耀提起这事就生气。
“你就是性子太软和了!所以才这样欺负你!那会儿要是我,我当场就跟他杠起来了,凭什么啊。对吧。当个教官可把他了不得了,拽上天了还。”
罗子成也跟着说,“诶,你们知道那会儿班上还有人和教官谈恋爱啦?”
“谁啊谁啊谁啊。”梁耀突然顿了顿,“哦!我知道是谁了!”
于秋生一直就在旁边听着他们讲话,时不时旁边的狄泽给他夹点菜到碗里。以前的事儿他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
人的大脑会不自觉模糊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记忆,这是出于一种保护机制,所以于秋生也不太记得那会儿到底是跑了几圈,不记得那个教官有没有当众骂他…
可能的确有针对吧,但是当时那种情况真正要像梁耀说的很对方杠起来,其实得不到任何好处。他那会儿也没什么心思去争辩。
他正想着,狄泽的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
轻轻的,好像在安慰他。
于是,于秋生也以同样的力道回捏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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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账自然是狄泽去结的。
分开时罗子成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叫住于秋生,莫名其妙的从兜里给了他一张银行卡和一个纸条。
“……这什么?”于秋生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