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苓年顺着林郁星的视线,瞥了一眼自己的手,一下子懂了:“我本来在想,你怎么会突然认出了我。”这两条疤形状独特,很难让人忘记。
并且,他还是当年拆散他们两兄弟的罪魁祸首,林郁星便更不能忘了。
展馆内人声嘈杂。
瞿苓年没有很多时间能与林郁星叙旧,再者,他看林郁星有点沉闷,大抵是还没想好要说什么,问什么。
所以,他给了林郁星一张名片。
“我的妻子和孩子还在等我,我不便多留。如果你有时间,我们私下见个面,我有些东西要给你。是瞿……”他的一双手背在身后,言语之间,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闪躲,他改口道,“是你哥哥的东西。”
显而易见地,林郁星的肩膀抖了一下。
就在瞿苓年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林郁星控制不住自己般上前拦住了他,生硬地问:“他在哪?”
瞿苓年驻足。
林郁星像才缓过神来,口中有着数不清的问题要问他:“林郁恒在哪?”他挡在瞿苓年身前,面色苍白,“你们回国了?他人呢?”
瞿苓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在工作,我先不打扰你了。”
林郁星不愿意放他离开,固执地问道:“为什么要把他的东西给我?你们把他怎么了?”
说罢,林郁星自觉不礼貌,便改口问:“他怎么了吗?”
瞿苓年看上去颇有些为难,声音低沉:“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
“……”
瞿苓年还是那句话,私下再约时间。
他的态度让林郁星心生困惑,更是有了几分惶恐。在瞿苓年侧身离开时,林郁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地握住,咬牙道:“你把话说清楚!”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说不清的,唯有不想说。
两人的对峙让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瞿苓年看了眼时间,沉了沉眼神。
本对旁人没有过多耐心的他,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心虚,他退让了。
他示意林郁星松手:“稍等。”
瞿苓年拿出手机打通了助理的电话,让对方帮忙将妻儿先送回酒店。
随后,他平静地问林郁星:“你的工作还有多久结束?我可以等你。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