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围过来了,你还是快点下来,在上面容易被误会……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刚刚不过是一场闹剧,都是那个雄奴在惹是生非,现在应该又是在挑拨离间了吧。”
朱璃一口气说了许多,他盯着那名骨翼优美强大的雌性,心想这绝对不会是普通贫民的基因。
雄父猜测得不错,这名雌性能够成为程水青大臣的干儿子,并且据说还真的就是唯一的一位正主,恐怕将来就能够继承程水青的一切!
那可是财务大臣,伽帝心腹,无论是家产还是官位,只要有心经营,以程水青的手段,那绝对是能够帮扶对方,直上九重天的。
只要成为了这名雌性的雄君,也就等于把程水青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伽帝的崽子可不少,无论是雄崽还是雌崽,谁不想占点好处呢。
朱璃抿了抿唇,言语之中带着几分娇憨,道,“你不要生气啦,是不是还在气我之前骗你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们之间又不熟悉,只有借着一些奇怪的法子靠近你,才能知道真实的情况怎么样……”
“眼看着一名可爱的雄性,突然从奴隶变成了皇子,我知道你肯定很意外,很震惊,但是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慢慢接受。”
“总之你先下来嘛,在这样让我仰着头说话,好累哦,我可要生气了!”
席眼眸冰冷,声音却很温和地安抚雄奴,道,“没事了,不用怕,觉得疼就哭出来,马上带你去医治,这手肯定能救回来。”
顾云不清楚当前的医疗水平,但是骨碎这类的伤势对于他而言,也不是无法自愈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当然,如果能得到妥善的治疗,便能减轻疼痛,加快愈合的速度。
顾云在这段时间里,收集到了不少消息,也了解了一些民情,知道正常情况下,雄奴是没有资格得到治疗的。
他微微垂眸,回道,“谢谢雌主恩宠,卑奴不胜感激。”
席目光深沉地看着这名雄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用词极其谄媚,特别符合规矩,但是语气中的平和与淡然,却是无法掩盖。
他轻轻叹了口气,而且亲了下这名雄奴的耳垂,果不其然,几秒后,就开始慢慢泛出一丝绯色。
席的声音低沉而悦耳,道,“觉得疼就别说话了,乖乖地靠着我就好。”
顾云闻言,不禁微微一怔,而后,他便听见这名雌性,用一种冷冽的语气,同那名年轻的皇族雄性道,“你叫什么?”
朱璃眼神一亮,马上又把名字说了一遍,还假装不高兴地嘟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居然没有记住,太可恶了!”
席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我是说,你在叫什么……实在抱歉,我真听不懂狗话。”
朱璃反应过来后,顿时傻在了原地。
这名雌性在说什么,在骂自己是狗吗?!
他怎么敢……
这里可是帝宫,是皇家的地盘。
朱璃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他哭泣着看向四周围过来的侍卫们,并且发现跟着来的,还有他的雄父!
朱璃顾不得擦拭眼角的泪水,他连跑几步,来到了那名衣着贵气,容貌优雅的雄性面前,告状道,“雄父,我被欺负了,你要给我做主!”
“还有那名雄奴,他真该死,拿他剁碎了去喂狗!”
朱琉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不断地疼惜,之前是宠得太过了,才样成了这样天真无邪的性子,还总喜欢童言童语的。
虽然,这里是帝宫没错,可是,程水青也来了,甚至带着伽帝钦赐的玉牌而来,即便是雄后在场,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隐晦地看了席一眼,而后抬起手来,毫不犹豫,狠狠地扇在了朱璃的脸上,在重重地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后,还用长长的指甲划过那张娇嫩的脸蛋。
“啊!!!”朱璃惨叫一声,倒退着捂着脸,鲜血直流,他不可置信地哭道,“雄父,你在做什么,我的脸!!!”
对不起了,可怜的儿子,雄父也不只有你一个崽子,既然不能成为合格的帮手,那至少也不要成为拖累吧。
朱琉看向从后面走来的程水青,道,“我不知道这孩子的心思竟是如此的不干净,想要借着假身份靠近你的干儿子,还想先斩后奏,等生米煮成熟饭,再来要挟成为对方的雄君。”
“在他的房间之中,发现了许多助兴药物,就不必劳烦程大臣费心去查了,我已经杖毙了那名带坏皇子的奴仆,这可是不容饶恕的重罪。”
“说来说去,都是我管教不严,还让这孩子偷了我的印章,去下了命令让你的干儿子进宫……看在伽帝的份上,希望你手下留情,给他留点颜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