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懊恼道:“这么些年,全家就一张合影,我把它带来就是想让双亲看看你现在成就,唉,早知道我就不放桌上了。”
宋白抚着那张相片上的一家四口,指尖划过那个和小雄虫有轮廓相似的成年雄虫,道:“你还以为我会哭,会自责,是么?”
“废话,一年前双亲下葬时谁哭昏厥的!”发现弟弟没有自己想像的脆弱,艾伦心上的重石撤下了,他从宋白手里拿走相框,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感慨道:“如果他们还在,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哥,你说错了,”宋白重新穿好风衣,走到门口时,回头望向艾伦疑惑的目光,昂着下巴,道:“我一直都是他们的骄傲。”随即,推门走出去了。
倒像是这个年纪雄虫该有的轻狂。
“臭小子,还没毕业呢,瑟什么。”艾伦笑骂道。
不过,心中的伤感倒是一扫而空,他叫来秘书,准备正式开会。
与此同时,另一边,医院走廊,萨丁走出看诊室,对着手里的检查单发牢骚,“不是失眠么?现在让我做全身检查算怎么回事?”
萨丁来了医院,医生检查过后只给他一个一切良好的回答,萨丁还以为可以直接回去了,谁想到,医生为了稳妥,又让他去做个全身检查,以防万一。
这是家私立医院,现在还是工作日,周围都没什么人,有几分冷清。
快路过前台,萨丁从坐台的侍者嘴里听到自己名字,心念一动,猫着腰从台底下走过去,听他们谈话。
“刚才那虫你看清楚了?确实是萨丁?”
“当然了,他照片在娱乐版块都传开了,谁还不认识啊!”声音有点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