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齐江成功了,因为他够聪明,也能忍,听我雄父说,他从七岁时就被齐家主看好,却因为齐叔不同意,一直作罢,直到齐江十三岁,齐家主才趁着齐叔外出打仗,把他接回来。”
“齐江聪明,他也沉得住气,你只用一个‘可能与盛家有关系’就想钓出他来,根本就不可能。”萨丁扬着下巴,转头看向宋白,却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想要的茫然,有点泄气,发出一声哀叹,道:“你就不能让我有点成就感嘛!”
说着,鞋把硬木办公桌磕出闷响。
宋白才发现自己忙于思考,他连忙走近来,握住萨丁的手,道:“少将,能给我支点招吗?我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全都要靠你了。”
萨丁嘟囔:“求人时,语气都四平八稳的,要是别人来问,我才懒得告诉他。”
“所以,少将,帮帮忙,求求你了?”宋白含笑道。
萨丁窘了,别开脸,疯狂摆手,道:“罢了罢了,都和你说。”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针对齐江,而是柯姆,先把他策反过来,到时一切就好办了。”萨丁说。
宋白的手托着下巴,他的大脑飞速转动,柯姆,柯姆的确合适,他知道宋白所不知道的潜明山的事情,又帮助齐江制造了盛安的车祸,而且,齐江就连“原身”下药的秘密,都告诉了柯姆。
这意味着,柯姆和齐江,关系匪浅,柯姆知道的事情,也一定很多。
“这是个好主意,只是,”宋白露出了苦笑,道:“我误导柯姆,让他觉得我才被齐江信任,他不设防,这才说出潜明山的事。但是,他现在认定了我已经‘背叛’齐江,再想策反他,太困难了。”
“你可以试试齐江这边啊!”
“嗯?要怎么做?”宋白问道。
萨丁真的很愉快了,这次是他少有超过了宋白的地方,他晃悠着两条腿,轻快地说:“我们大吵一架吧。”
……
下午京郊第二训练营,第二次训练即将结束,因为临近春天,下午的阳光开始发热,堆在角落的积雪开始融化,与地面的灰尘混在一起,让齐江在训练时,眉头又一次拧紧成了川字。
“小何,训练到第几次了?”齐江看着整齐排列的军雌,他刻意后退了五米,这使得向他的副官必须要往返更多的距离,向他汇报。
副官小跑过来,在距离他一米处停下,原地立正,敬礼,喊道:“报告少将,第五小队已经进展到第二大套训练完毕。”
齐江点了点头,道:“达标了,让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副官大喊了声是,又转回去下命令,军雌响亮声音在广阔的营地上回荡。
齐江轻车熟路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帕子,捂在口鼻处,他微皱着眉,冷淡的神情仿佛是轻蔑这世间一切,前方因为休息热闹解散的百军雌们,不约而同地熄了声,放轻步子,生怕惹来少将轻厌。
有的人似乎是今年才第一次见到齐江,声音不大不小,不加遮掩,传到了齐江的耳朵里。
“他是少将,就能这么拽?”
“讨厌雌虫,还参军,太可笑了吧,怎么不赶紧滚回齐家,躲在亚雌怀里吃奶?”
“其他三个少将都没他的摆的谱大,齐家不会真要给他吧?”
副官原本正在饮水休息,这些话吓得他脸色煞白,盖子都来不及拧紧,瓶子就掉在地上,溅湿了他的鞋裤,他连滚带爬地奔到齐江面前,道:“……属、属下这就去处理,长官千万别往心里去。”
齐江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拉开距离,使他好受了点,“我毕竟是个雄虫,每年的新兵入伍,不能像萨丁那样和他们近身搏斗,没法服众,这新兵入伍都快一年了,还在底下给你们添乱,这的确是我的错了。”
他温温和和地说,副官脸色愈发苍白,而身后的的声音还不断传来。
“要我说,真要是继承家主,还是萨丁少将名正言顺,他?一个养子罢了!我呸!”
副官几乎不敢再喘气了,他惊恐万分,道:“属下现在就去处理,长官千万不要动气。”
齐江是十八岁就入了第二军当少将,他是齐家空降过来的,比起已经在军雌中有了名气的萨丁,他不受人崇拜,又是空降,没有人信服他。军雌们信奉丛林法则,每年新兵入伍,少不了要来一场以下犯上的肉搏战,这里面最典型的是萨丁,他每年都能凭借超凡的力气,在一对多的群战里游刃有余,同时,也会收割新的一批崇拜者。
但齐江空降的时候才十八岁,是雄虫,又体能弱,不能和雌虫下场,加上他要命的雌性洁癖,当年四个军团,第二军闹腾的最厉害,沸反盈天,都要求着换少将,不过,这种现象,在齐江放开手治理二军后的一个月里,就彻底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