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找到疾医,看到桌上改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药方,移开目光低声问道,“这些天主公的身体怎么样?”
疾医叹了口气,“将军,大人先前重伤未愈,若好生将养,养个三年五载或许还能养好,可这些天又是伤又是病又是车马颠簸,大人本就气虚体弱,还要耗费心力谋划大事,如此一天又一天,身体怎么能养好?”
高顺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又接着问道,“若主公明日启程前往冀州,他的身体可撑得住?”
“撑不住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疾医皱了皱眉,想起今早号脉时号出来的脉象,右三部脉见微细虚浮濡弱散大、结代短促之象,明显的元气亏损思虑过重,“将军,大人一直心神不宁郁结于心,吃再多的药也没有用,必须让他安心养病,只要散了胸中郁气,服药便是事半功倍。”
高顺垂下眸子,神色晦涩不明,“我去安排车驾。”
京城附近的确不是好地方,董贼在长安屠戮袁氏族人,只有主公和小公子两个人幸免于难,主公留在这里难免有心病,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中山离汝南有千里之遥,以他们的兵马再加上主公的身份足以在那里站稳脚跟,只是中山不远处就是渤海郡,袁绍袁本初任渤海太守,二人同在冀州,难免要起冲突。
还是说,主公准备拿袁绍开刀?
高顺甩甩脑袋,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不管主公要干什么,前提都是他们平安抵达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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