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那之前,他得先想办法弄匹好马,要求也不高,按着赤兔的规格来就成。
太史慈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看着骄纵张扬的少年郎心累的问道,“你真和吕将军交手了?”
小霸王一手扶墙,摆出个厉害的姿势满眼骄傲的回道,“当然,阵前交手不带怂的,我二人大战之时,士兵贼匪全都不敢靠近,打得那是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吕奉先只略胜一筹,如果不是我念着背后还有张燕,是输是赢还说不准呢。”
义抱着胳膊撇撇嘴,“难怪吕奉先会照脸揍,这小子的确欠收拾。”
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战场上给吕奉先添堵,那家伙给他留了条命肯定是看在乌程侯的面子上,不然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在这里大言不惭,“子义,去吕奉先府上拜访拜访吗?”
太史慈幽幽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虎崽子顶着一身荣誉的勋章,看俩人不光不搭理他还扭头就走,连忙跟上去喊道,“走那么急干什么,一起一起。”
义:……
太史慈:……
这是还想挨揍?
两个人的眼神太过明显,让人想无视都难,孙策大步向前走,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解释道,“奉先将军看小爷长的比他好才下此狠手,这里是邺城,主公就在附近,他再敢动小爷这张俊脸,小爷就去主公那里告状。”
哼!
第94章烽火不熄
*
晨曦初露,天光正好。
邺城官署忙碌了好些日子,太史慈他们从太行山中带出来的山贼俘虏没有太多伤亡,吕布那边和张燕对上,却是实打实的兵戎相向。
牺牲的士兵不能没有人收敛,阵亡的士兵没办法一一安葬,验明身份之后登记下来,遗体着得尽快火化,马上要到夏天,不把战场打扫出来非常容易滋生瘟疫。
还有士兵遗物的整理、家属的抚恤等各种活儿,比打仗的时候更加耗费心力。
战后的善后工作又细又杂,大部分武将都不耐烦干这些事情,让那些性子急躁的武将干这些原焕也不放心,事情只能由官署里的文官们来干。
不是每一个将军都是高顺,如果吕布、义等人都像高伏义一样四平八稳,官署里的人也不至于忙到脚不沾地,奈何那几个家伙对战后之事避之不及,听到之后跑的比兔子都快,想抓苦力都抓不到。
这么忙活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有时间开个小小的庆功宴。
政事厅里早早就坐得满满当当,连郭嘉都没找借口迟到,黑山贼占据太行山好几年,这场仗从入春一直打到现在,可以说是他们来到冀州之后打的时间最长的一战。
张燕伏诛,大战得胜,怎么说都要犒劳将士庆祝一下,武将们打了几个月的仗,孙伯符和太史子义甚至带人深入太行山混入贼营,如今打了胜仗,将领们也都回到邺城,正是论功行赏的大好光景,错过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事儿。
他和其他人一起忙碌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将战后事宜全部安排下去,战后的庆功宴说什么都不能少,他虽然没能亲自上阵杀敌,但也是军中一员,军中上下在打仗时禁酒,现在仗打完了,庆功宴上小醉一场总没什么吧?
就算是主公,也不能拦着百姓带上酒肉给将士们庆功。
郭奉孝满脑子想的都是论功行赏之后和武将们一起小聚一场,他可以不和那些五大三粗的家伙坐一块儿,但是美酒不能少了他那一份。
邺城的文官武将事先得到通知,一大早就到政事厅中点卯,三五成群找地方坐下,趁他们家主公还没到,说话打趣儿闹的不可开交。
文臣们还好些,沮授田丰等人严肃惯了,即便是庆功宴也板着脸不苟言笑,荀温温吞吞微笑喝茶,端庄从容让人不好意思去捣乱,郭嘉左看右看也找不到人说话,索性挪到武将堆里找乐子去了。
角落里,小霸王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想喝酒又不敢碰酒樽,他脸上的伤看上去比前两天还要骇人,淤青连成一片,要不是还能看清五官,怕是猜不到这是颗脑袋。
郭嘉抄着手走过来,笑眯眯开始欺负小孩儿,“伯符的伤怎么又严重了?找大夫看过了吗?拿药了吗?脸上的伤可不能大意,否则留下疤痕,以后不好说亲。”
孙策蔫儿了吧唧的看了他一眼,张开嘴想说话,扯到嘴角的伤处倒吸一口凉气,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有多吓人,吸吸鼻子更不想见人了。
他当然知道脸上的伤不能大意,他家要不是因为他爹俊朗有神,爹娘的感情也不至于好到隔几年就给他添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