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着吧,陶谦指不定要被他们俩折腾成什么模样。
原焕沉吟片刻,想起史上俩人看上谁直接绑到身边强迫人家为他们效力的作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担心很没必要。
郭嘉掩面打了个哈欠,把要说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放空脑袋坐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还漏了一件,“主公,邺城书院那边已经准备齐全,只等您挑个好日子亲自过去,名士大儒们就能过去讲课带学生了。”
原焕凝眉想了一会儿,“定在半个月之后吧。”
书院筹备了大半年终于能投入使用,院长还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郑玄,授课的先生更是比曾经洛阳太学的先生都有来历,如此阔绰的书院,不信得到消息的读书人不想来。
郭嘉点点头,对这个安排完全没意见,反正放到哪天都是热,早一天晚一天完全没有区别。
两个人又商量了几句,眼看着外面天色暗下来,郭鬼才依旧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他都待到这个时候了,主公难道不管饭?
原焕笑骂一声,将书案上的竹简纸张收拾妥当,然后带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去用饭。
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那么喜欢蹭饭,明明他自己府上的饭菜和这边没什么区别,就是不乐意回去吃。
难不成是因为奕儿不回家,孤寡老父亲耐不住寂寞,处心积虑只想找个饭友?
啧,年纪轻轻就成了空巢青年,可怜可怜。
郭嘉踱着步子跟在他们家主公身后,看不到前面那人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溜溜哒哒想着待会儿的饭菜,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酒从每天一樽涨到每天一壶。
他这些天为了主公的大业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看在他干了那么多活儿的份儿上,主公不能再虐待他了。
两个人走到大厅里坐下,郭鬼才屈起指尖敲敲食案,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谋福利。
原焕轻笑一声,轻飘飘看过去,“如果奉孝能跟上军营里新兵的训练,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训练?”郭嘉大吃一惊下意识往后仰,屋里没有其他人,他也懒得注意形象,坐回来之后立刻说道,“主公此言差矣,嘉乃是文臣,文臣武将之分犹如天堑,让嘉这等孱弱文人前往军营甚是不妥,万一嘉天赋异禀,军中新兵怎受得了这般打击?”
不妥不妥,怎么想都不妥。
这酒他不喝还不成吗,主公也真是的,怎么净想写歪点子来折腾人,真是太不稳重了。
原焕只是笑笑不说话,正好侍女将饭菜端来,于是贴心的吩咐道,“给郭祭酒倒一杯果子露,不要凉的,他今日已经喝了许多凉的,再喝下去怕是会受凉。”
郭嘉:???
不是,怎么连果子露都没有了?
这大热天的喝口凉的怎么了,主公自己不能喝还强迫别人跟他一起,这合理吗?
郭奉孝气鼓鼓的看着上座之人,明明是精致漂亮的人间谪仙,在他眼中愣是有些面目可憎,心肠如此“歹毒”,果然无毒不丈夫!
生气!
原老板微笑着看着他恶狠狠的咬着松软的馒头,似是将馒头当成某个不让他喝酒喝凉果汁的家伙来咬着,心情不由更加愉悦。
圣人说的好,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可以快乐翻倍,如今来看,圣人诚不欺我。
至于是哪位圣人说过这些话,当然是经历过后世网络冲击的原圣人。
太阳落山,热气退散,州牧府邸花草掩映,清风徐徐吹在身上舒服极了。
雨季来的让人猝不及防,前几日还是阳光灿烂,忽然间就下起雨来,连绵不断的雨水落在屋顶上,屋檐下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大雨哗哗哗连下了好几天,就在原焕要推迟去邺城书院的时候,天气终于放晴。
雨后天晴,空气中带了清新的味道,吕布一大早来到他们家主公门前,估摸着时间感觉来的有点早,于是随手摘了根草茎放在口中叼着。
天公作美,知道他们家主公有事要做,连下了多日的雨在主公出门之前也停了下来,不知道路上的水排的怎么样了,别耽误马车出行才好。
吕大将军这些天留在邺城没有出去,着实有点闷的慌,好在他清楚自个儿的能耐,知道要打仗肯定少不得他,现在冀州刚刚平定,他这个天下第一的武将不能到处跑,要留在冀州镇压宵小。
比如豫州那陈王刘宠,区区弹丸小地,都不值得他来出手,甚至孙文台的兵马都不用动,赵子龙那小子就能把乱子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