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越有些不自在,手臂都僵硬。
他分不清楚是自己的指尖敏感,还是顾晋诚揉擦的力度或者他指腹的温度造成的异样感觉。
他急急忙忙地抽回手,连带顾晋诚手里的工具也抽走,往沙发里靠了靠,自己给自己磨。
顾晋诚这才收回了腿,掸了掸西装裤的裤脚,凤眸看他闷头修指甲,圆润的指尖泛着粉白的色泽,脸色却没了刚才惬意又放松的模样。
“怎么了?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
顾文越看似轻松地说:“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成日吃饱了睡觉,睡醒了吃饭。”
实则,他也捉摸不透刚才神经末梢那点细微的电流感是怎么来的
——陌生得让他迷茫。
“嗯,那我回房了。”
顾晋诚说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随后又瞥向里面书桌上的那两盆水仙。
他什么也没说,径直往外走。
顾文越丢开磨指甲的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