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呼吸加速,视线偏移,指尖在口香糖皮上掐出凹痕。
趁严淮付账的间隙,他急忙背对他撕开包装纸,把条状口香糖塞进嘴里,清凉的薄荷蛰得他舌尖发麻。
“走了。”严淮很自然把手臂贴在宋稚腰上,一同离开火锅店。
回去的车是严淮在开,宋稚坐在副驾驶,满口腔都是清凉的薄荷味,不仅舌尖没能缓和,甚至连同嘴唇一起发麻。
他手心还捏着口香糖的纸,已经被他折成极其细长的小条。
车停在酒店门口,宋稚解开安全带,严淮跟随他下车。
老旧的酒店只亮着一盏暗红灯牌,两个人站在松树映出的阴影下。
一个没说走,另一个也没留。
严淮就在他正对面,彼此默默无声几秒后,前者主动向前半步,宋稚可以闻到对方唇边的清凉薄荷味,却害的他头晕目眩。
“要给记者朋友一点素材么?”严淮眼神在周围滑动,嘴角似有似无抵在他耳垂,“等了这么久,应该很辛苦。”
宋稚顺着他的方向看,半米高的花池内,能发现一个类似圆形的反光物,很明显是台摄像机。”
按照这群八卦记者的工作能力和宋稚流量的号召力,消息一旦爆出,不出十分钟就能被顶上热搜。
宋稚收回目光,落在严淮下颌跟领口的连接处,“要怎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