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的玉兰在盛夏开得最旺,清新香气沿着风的方向,夹杂炽热呼吸,肆无忌惮往鼻腔里漫。
宋稚努力从严淮给的温暖中脱离,他搂着男人的脖子没舍得撒手,隐住心跳才能说出口,“这次,能、能不能,轻一点。”
“好,轻一点。”
……
所谓的轻造成的结果是,持续的时间明显比之前更长。宋稚被折腾到后半宿,才被人安置好放回床上。
唯一欣慰的是,好在没有弄得到处都是,也不用大早上面对被人洗床单的尴尬境地。
*
清晨的阳光洒在宋稚光裸的后背,房内温度适宜,被子盖得并不算严实。
宋稚被身后的手机震得心烦意乱,他裹住被子,闷头往对方胸膛里钻。
严淮从他身边离开去拿手机,随后碰了碰他,“接电话。”
“谁啊!”宋稚还没睡醒,满身起床气,又往他怀里拱,“烦死了,不接。”
“我建议你接一下。”严淮的声音看似平静,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气,顿了几秒才开口,“是唐邵城。”
宋稚从对方怀里出来,脑袋发蒙,背后冰凉。
这人大早上给他打什么电话?事实上,他们只是因为拍戏而互留电话的同事关系,私下根本没有交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稚没来由的心虚。
严淮的眼神猜不出情绪,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宋稚在心里暗骂了唐邵城一百八十遍。大早上的,他没有性.生活不代表别人没有,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是吃什么才能长这么大的?
宋稚接过电话从床上坐起,光溜溜的他只能把被子使劲往身上拽。
电话接通,宋稚态度不算和善,“有事?”
“是不是打扰你了?”唐邵城说。
是啊,狠狠打扰了。
以后请不要在这个时间打电话!不,应该是永远不要给我打电话。
“没、没。”宋稚不愿意在严淮面前暴露情绪。
“你老公在旁边?”
只有在严淮身边,宋稚才会紧张到话都说不清。
宋稚余光去瞟,是啊,他现在不光在身边,还抓着我的一只手躺在床上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被严淮玩的手指上,又麻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