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痒告诉我,不要自己挠好么?”严淮疼惜道。
“这里。”宋稚眼眶湿润,指着泛红的腿部皮肤,“还有这里。”
严淮极有耐心,终于把宋稚擦干净抱上了床。他小心把人盖进被子里,贴在对方因过敏而发痒的后背处,轻轻抚摸。
他们盖的是一条极其轻薄的蚕丝被,卧室还开着恒温空调,可宋稚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毫无消退的痕迹。
“老公,好热。”宋稚翻了个身,瘙痒的感受让他并不舒适。
严淮又把宋稚盖着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老公,身上好痒。”宋稚的额头在严淮身上来回动。
“坚持一晚,很快就好。”
依照医生的意思,输液过后,到第二天早上基本症状就能消退,只有当天晚上会相对难熬。
“可是真的好难受。”宋稚抓着严淮的手往身上蹭。
严淮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也好痒。”宋稚闷在他怀里吐气,惹得人发热。
严淮被他气到哭笑不得,“小坏蛋。”
宋稚口气里全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好难受。”
“忍着。”严淮毫不心软。
“等病好了才行。”严淮按住宋稚到处乱摸的手,“听话,睡醒就好了。”
挣扎无果,在严淮的轻抚和哄睡下,宋稚逐渐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