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滋味复杂,忽然他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转头才发现一个小陶罐被一个女孩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像是她母亲的人正生气地打她,因为听不懂本地方言,安以农也不知道她在骂什么,看着很生气的样子。
“她在说什么?”他问县丞。
县丞面露难色:“这些粗鄙之语……”
“说。”
县丞只好现场翻译了这段话,的确都是一些打骂的话,更多是指责孩子撒了他们家里一天的用水,再去倒又要花钱等等。
安以农看着地上不大的陶罐:“一天的用水?花钱?”
对了,定沙县的水源都被金白两家控制了,打水要么给钱,要么用别的交换。
刚刚在那条长街上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毕竟那条街上的商户在本地都算是条件还不错的人家。但是这里,却是县城里较为贫穷的人的居住地,打水的那点钱对这样的人家来说也是‘巨款’。
之前那条街上的人,虽然没有穿绫罗绸缎,至少衣服没有多少补丁,但是这边的人,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甚至偶尔能看到没穿衣服的人在破屋子里探头探脑。
他很早就知道本地居民的生活质量不太好,和中原没法比,就是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
“进去看看。”安以农指着那些小巷,田护卫点头称是,县丞面有异色,但也没敢反对。
安以农走进去,书生打扮秋天摇扇子的他吸引了很多目光。还有披着麻布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的小孩走过来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