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欢迎他们。”站在楼梯上的安以农冷漠地说,“你要接回来,可以回自己的大别墅。我想,我应该有这个资格拒绝我不喜欢的人擅自进入属于我的房子。”
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何承爵,穿着病服一脸惨白的章语,以及一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章茗……多像一家三口啊。
“呵。”安以农笑了一声。不久前因为他的关心而产生的一点点温情像是春日树梢上的冰雪,一见光就化了。
“阿潼,我和她没有关系的,只不过她想不开寻短见,这件事,我多少也有责任,总不能看着不管。”听到章语为他自杀,于是愧疚心发作开车去把人接回来的何承爵有些尴尬,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现在住在安以农这里。
“我已经给他们订了酒店,一会儿就送他们过去。”
“这是你的私事,不用和我说。我明天一早有事,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最后是在一起或者分开,都请尽量不要打扰我。”
抛弃掉那一丝丝情感的影响,安以农还是很冷静的,他承认何承爵的做法没什么问题假设章语是真的为情自杀。只不过安以农自觉自己冷血无情,不会为别人伤自己人的心,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他对着这些人点点头,转身回房了。
过了一会儿,莲婆婆追上来,她推开门,看到安以农坐在窗口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你知道先生那个人,经常犯糊涂,耳根子又软,不过你放心,这次他没有被人三言两语糊弄住了,他最疼的还是你。”莲婆婆以为他伤心了。
“我没有伤心,他们离开了?”
“人已经被送走了。我偷偷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来说复合的事情的,不过先生没有同意。现在他正一个人在喝酒。”
喝酒?安以农皱了皱眉:“婆婆,给他煮一碗解酒汤吧。”
莲婆婆就煮了解酒汤并且把解酒汤端上去:“这是少爷吩咐的,他很担心你,喝酒伤身嘛。”
“他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何承爵奇怪。
“他关心先生嘛,我又不能不说。”莲婆婆劝他,“先生是应该好好保重身体了,你看少爷多关心你啊,你们两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关心啊,也不当面说出来。”
何承爵端起解酒茶,努力想要做出严父表情,但脸上的笑暴露了自己:“这臭小子。还管起我来了。对了,今天章语……我只是和她见最后一面,别的什么都没有。”
“您还是自己和他解释吧。”
第二天何承爵还是没见到安以农,莲婆婆说他一早就出门了。
其实他和X约好的时间是下午,所以他这一大早出去,是去挑选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