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农愣了下:“虽然是第一次去,但是内心深处有很亲近的感觉。”
“这就对了,”何爷爷似乎更高兴了,“等你回到老家,那里的人都是说本地话的,就更亲近了。可惜啊,你们这一代都不会说老家话了。”
何爷爷兴致来了,还说了一段家乡话,吴侬软语,包邮区。
“可以学的嘛爷爷,以后我去那边住一阵就学会了。”
何爷爷更高兴了,他们老一辈就是这样,总想着落叶归根:“好好,到时候我们爷孙两个在那边修个带院子的宅子,白墙黑瓦,天井的大缸里还养着金鱼。
“我小时候的宅子里,还种了枇杷,结果子的时候,满树黄澄澄的枇杷。你祖奶奶摘一些下来给隔壁的人家,等到了秋天,隔壁又送我们他们院子里的石榴,个头不大,甜得很。”
何爷爷回忆着童年,眼里满是期盼。
“不管怎么说,那边才是我们的根。除非情况十分糟糕,否则不能轻易放弃。
“去大陆拍新闻的事情我会盯着的。你先做你的出版社,海外的事情也要仔细规划好,再去找代理人,钱要是不够,爷爷可以注资的。”
“钱还够,不用担心的。”安以农眼睛一转,“爷爷,那您是不是承认我了呢?”
“当然,谁家的孙子像我家天潼这样有本事?”何爷爷骄傲道。
安以农吸了口气:“爷爷,是不是我以后想和谁结婚,就能和谁结婚了?”
“当然。天潼有喜欢的人了?”
他却只是笑,并不回答。
离开老宅之后安以农还去了一趟剧院,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李玉凤和其他的阿姨舅舅,之后就回了自己家。
‘谢谢’早在书房等着他,还带着X的信。
“这么近还要麻烦你啊?”安以农嘴角一直往上翘,并且把信拿出来。
“谢谢你为他们准备的伴手礼,路上都没有睡好吧,要好好休息,小管家公。X”
“什么小管家公,他才是管家公。”
安以农拿着小纸条,忽然觉得有点困,这个时代的火车,就算是贵宾软卧也很不舒服,他这两天都没休息好。
不过他还不能跑去睡觉,得整理一下笔记和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