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前同事感觉到危险,退后一步,小声地说,“我知道你没有偷,你不是那种人。我是没有办法才会那样说的,我需要这份工作。”
中年人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他的嘴扯开,露出牙齿,像小丑的咧嘴大笑:“真奇怪,当我还是好人的时候,你们谁记都不怕我。”
中年人的手里生成了一张纸人,小小的,边缘不平整,仿佛是被人用手撕出来的。纸人在中年人的手心跳舞,而这个前同事做出了和纸人一样的动作。
他胖乎乎的鸡蛋一样的身体转着圈,在跳舞。
没有人注意到中年人手里的纸人,他们只注意到那个转圈的滑稽的清洁工,他们诧异、不解,又觉得好笑。
“妈妈,他好奇怪啊。”孩子们以为是表演,都在笑,中年人也在笑。
玩够了,纸人开始走路,清洁工也开始一步步往平台上走。
“不……”清洁工表情在笑,眼睛里却开始流泪,就在他将踏上平台的那一瞬间,他停住了。
因为纸人也停住了。
一根纤弱的藤蔓缠绕上中年人的手,在他的愤怒爆炸之前,悄悄开了一朵浅蓝色的小花。
中年人愣在那里。
“要吃冰淇淋吗?”之前牵着变异兽的青年一只手里拿着支冰淇淋甜筒,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支,“我请你吃。”
某个角落。
“嘶溜。”惊蛰双爪按着一个塑胶玩具舔着,那叫一个专心致志。而坐在那里的两个人类却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