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没有办法接受。
于是他只能低头,他的灵魂仿佛都抽离了躯体,他看到他的身体在妥协,他说:“抱歉,周先生,以后我会尽量配合您。”
周遥山苍白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意,他奖励性的吻了吻谢慈的脸颊。
周遥山的声音在这一瞬甚至带上几分长辈一般的引导,他说:“谢先生,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交易。你不必产生什么负罪感,你只是在为艺术献身,你的□□享受欢愉,你的心灵依旧干净、纯洁,永远毫无保留的为你深爱的人保存。”
“这并不算对爱情的背叛。”
谢慈的眼睛垂着,周遥山的话不可抑止的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是啊,周遥山对他根本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对方又不喜欢他,只是一些艺术家的怪癖罢了,只是几个月而已,就当他被锁在那个昏暗的顶楼小屋一样,他总能出来的。
薛至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们只是兄弟,他也不必固执的为自己戴上贞操环。反正对方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别人玩玩而已,就当他是在赎罪,一切会回到正轨上的。
谢慈的软化自然被周遥山看在眼里,他当然是满意的,甚至有种恶趣味被满足的愉悦感。
那个固执的青年如今顺从的将自己的颈脖送到他的掌中,任由他拿起黑色绸带束住自己的眼睛。
周遥山坐回画板前,他按了一下手边的铃,不消一会儿,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来人相貌隽秀而芬芳,像是清晨的露水,但若是细细看来会发现,对方的美不过是由脂粉覆盖得来的。
他对周遥山恭敬的点点头,慢慢走到窗边那个被束住眼的青年身边。
被蒙住眼的青年其实能感觉到有人靠近他,他的皮肤太白了,以至于那条黑色的、遮住眼睛的绸带都显得格外的扎眼。
那双微红的唇并不干涩,可有些紧张的抿着。
男人有一瞬间甚至产生一种自己的靠近都是在亵渎对方的错觉。
可他收钱办事,就不该产生这种多余的想法,虽然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雇主有些奇怪的癖好,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命令。
男人俯下身,轻轻揽住青年纤瘦的腰身,他能感觉到青年的紧绷与无措,他有些想安慰他,但又不敢发出声音,于是他只能狠一狠心,直接吻上对方形状优美的唇。
这个吻很轻,像是珍惜与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