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不是个寡言的人,可在周遥山的面前,他惯常的扮演着沉默者与服从者。
谢慈垂眼,端坐许久,在确定周遥山没有想开口的意思,才打开了一本英译小说。
主卧里有一个小书架,谢慈第一天来的时候发现书架上摆着的基本都是经济管理书籍,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出现一些名著与诗篇。
或许是主人家的闲情逸致,或许是一些其他的原因,总之都和他无关。
谢慈垂眼,慢慢、细心的阅读起来。
他看书的姿势一直很好看,浓密的睫毛轻颤,壁灯浅橙色的灯映在他的侧脸,落下的剪影像朵夏日即开的花。
无知觉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谢慈感觉颈脖有些酸了才抬起头,他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多。
可等他刚想放下手中的书时,却察觉到周遥山的视线。
那似乎是没什么意味的打量,却又像是包藏祸心。
谢慈坐立难安,慢慢捏紧了书页。他尽量放轻呼吸,连吞口水的动作都仿佛变得艰难了起来。
青年半支起身,将书放在床头一侧。
周遥山眸色淡淡,移开了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灯光变得昏暗。
只是当谢慈真正有了睡意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脊背。
即便是习惯了,谢慈依然感到极为不适应,他难以克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腕下意识的推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