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面色有些难看,深呼吸一口气。
谢慈知道周遥山画画的恶趣味,他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过,如何将眼前的男人踩在脚下,最好让那张苍白的脸彻底失去生气才好,他想一把火将这里的一切、包括自己,烧个精光,
谢慈直起身,穿上鞋,像道影子般去往画室。
周遥山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他当然能感受到谢慈对他的憎恶,可最令他愉悦的不过是对方的苍白和无力。
周遥山要留谢慈在身边,自然仔细调查过,他深知谢慈是只狼崽子,对方的斯文与温润不过是披在皮外的伪装。
只可惜对方的弱点太过明显,为了薛至,谢慈没什么忍不了的。
周遥山并不相信所谓的爱,他更相信自己手中抓住的权势与对方的弱点,不可否认,他想得到谢慈。
都说人心不可控,可周遥山并不这样想,他总有办法让谢慈忘了薛至,即便手段可能卑鄙了些。他只看重结果。
周遥山起身,坐在黑色的皮椅上,他理了理深色的衬衫
他黑而深的眼盯着谢慈,像湿冷的蛇信,手中画笔的颜料顺着指尖滴落。
周遥山笑了,稍长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谢慈,像在打量着什么漂亮的瓷器,他说:“小慈今天看了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