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看他,眼神幽暗的像失魂一般,他说:“周遥山,你又想做什么?”
周遥山只怕青年失控到伤害自己,他哑着嗓子说:“小慈,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说着,手上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表情十分勉强苍白。
男人湿漉漉的发垂在眼皮上:“我是混蛋、人渣,小慈,你得好好的。”
谢慈慢慢直起身,他漂亮的足踝没有穿鞋,此时白的近乎透明的足背泛出一种脆弱的青,踩在周遥山胸膛上更显出一种别样的冷涩。
他的眼珠凝在男人自己扇出来的巴掌印上,情绪明灭不定。
周遥山对谢慈分毫没有脾气,他心甘情愿的让青年侮辱性的踩在自己的胸膛上,甚至如果谢慈喜欢,他还能多打自己几巴掌。
他几乎是半求着半哄着才让青年吃下了那颗药丸。
精神系药丸自带安眠的效果,能够最大限度的帮助人类恢复身体、压缩焚毁精神垃圾。
眼见青年终于睡过去,周遥山才敢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丝毫没注意,自己在这几年,面对谢慈时已经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周遥山突然想到从前青年对他假意的驯服,如今想来,哪里是他驯服了青年,分明是青年死死困住他,驯服了他才对。
他是输家,输的一败涂地。但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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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只觉得昨夜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他睡得实在舒服极了。
天色晴朗,空气中带着适宜的湿度,006窝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的贴贴抱抱。
谢慈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轻轻捏着小家伙的后颈,将对方无情的丢进柠檬头小猫窝。
他环顾四周,很轻易的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破碎的花瓶残渣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潮湿的地板被擦的透亮、床单床垫都全部换了一套,就连地面似乎都被人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
能看得出来收拾卫生的人十分用心。
谢慈走到客厅,客厅的桌面上留着几碟刚刚做好的早餐和一碗小米粥,桌子的右侧还摆着一个小巧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漂亮的玫瑰。
只是本该和他一起吃饭的人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