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痛恨自己的懦弱,却依然不敢同丈夫开诚布公的说明一切。
手机屏幕上弹出来的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背景有些眼熟,就在这座山庄里,他的丈夫背对着镜头,对方穿着今早刚换上的浅灰色运动装,十分日常,领口的拉链还是对方哄着他早上拉上去的。
只是此时的丈夫有力的臂弯被另外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挽住了,是另一个长相显得贵气又天真的青年。
那青年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气质骄傲又明媚,像天上的骄阳。
此时他看着丈夫,眼中大概是带着几分爱慕和崇拜的。
他们的动作亲密又自然,像一对真心相爱的伴侣。谢慈看不清丈夫面上的表情,但这样暧昧的氛围却叫他不得不多想。
他失魂落魄的眼像失去焦距一般,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甚至遗忘了眼前的徐和韵。
直到一道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安慰的、心疼的,有人轻轻捧起他的脸柔声的说:“阿慈,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谢慈的眼有些空洞,他的唇苍白而干枯,像失去水的干玫瑰。
青年看起来可怜极了,他比刚生出的、茫然的小兽还要无措,水色的黑眸带着惶恐与惧怕,他无焦距眼对着徐和韵道:“他不要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