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慈已经大着胆子拦住了白辛的路,他的长发散开几缕溢散到胸前,像是均匀泼洒开的水墨画。
秀丽温雅之余直教人侧目。
青年的眉目像是远山,眉尾有种浅淡的松烟拉长的错觉,白皙的皮肤镶嵌着肉粉色的唇,有种淳然的风韵。
甚至他说话的语气都那样温温和和的,语息微低,好像被欺负了也没关系。
“您好,我是景澄的妻子,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接他”
白辛漂亮的眼此时微微眯起几分,有几分难言的意味携裹在其中,他似乎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从上到下的打量了谢慈一番,最后的眼神落在青年肉粉色的唇肉上,好半晌才移开眼。
白辛看了谢慈身侧的徐和韵一眼,在收到对方警告的眼神后,轻轻弯出一个纯然的笑来。
他的语气有种很轻松的意味,对谢慈轻轻扬首道:“你就是景澄的妻子?”
约莫是有些不屑的意味,纯粹、天真气的眉眼仿佛带着几分碎裂开的、隐藏的很好的恶意。
谢慈抿了抿唇,手指下意识捏的稍紧。
他说:“是的,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白辛笑着说:“不麻烦,不过景澄可能没法跟你回去了,他刚刚还说叫我重开一间房,打算等醒过来继续跟我拼酒呢。你是他的妻子,应该不会连这种小事都要管吧?”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误会。”
这些话落在谢慈的耳中无疑是挑衅,谢慈从未面对过这样的人,他说不过对方,甚至极有可能会被对方倒打一耙。
倒是徐和韵气不过出来说了几句,但都被白辛不冷不热的怼了回去。
最后还是谢慈拦住了情绪激动的徐和韵。
白辛似乎也被两人弄得烦不胜烦,他将齐景澄放在座椅一旁,双手环抱,眼尾扫过徐和韵,最后对那长发的漂亮青年道:“不如这样,你让你旁边的人送景澄回房,我倒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毕竟你是景澄的妻子。”
最后两个字咬音十分重,被对方用那张矜贵纯然的面孔说出来,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阿慈,你别听他的!”徐和韵咬牙对谢慈道,他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气不过。
谢慈看着徐和韵的黑眸难得的柔缓几分,像是坚冰终于被温水泡化一角,他对徐和韵轻声道:“你先扶景澄回去吧,我听听这位先生想说什么。”
青年说着,抿了一下唇:“不用担心我,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