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冷淡的笑笑。
齐母对齐明成如此,对谢慈也不遑多让。
毕竟她一直都认为是谢慈带坏了自己的儿子。
谢慈一直都心知肚明,齐母面子上问的话他也就中规中矩的回答着。
其实他对齐母还是有些尴尬的情绪存在,谢慈一直没法忘记对方当初居高临下要求他离开齐景澄的模样。
或许年轻气盛的自己会为了爱情鼓起所有的勇气来面对家庭的阻力,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尴尬。
尤其是他当初信誓旦旦的告诉齐母,他与齐景澄一定会始终如一的走下去。
可事实上人心易变,也不过是瞬间。谢慈现在时常会生出一种与丈夫再难执手走下去的感觉。
这一餐饭谢慈吃的十分默然,好在丈夫在一旁帮他挡下了不少明里暗里的冷箭,谢慈也不算面子上难过。
用完餐后,从楼上放眼看下去,几乎所有的路灯、街灯都已经悄悄亮了起来。
像从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齐景澄和谢慈是被安排在同一间房的,毕竟他们如今已经大概算是长辈们也如同的夫妻了。
谢慈洗完澡后并未换上睡衣,而是穿上一件黑色的长袖衫与浅色的长裤,黑发散在肩头,很漂亮,像一片浓密的水藻。
青年躺上床,柔顺的发落在朱白的颈侧,他背对着丈夫,侧身入眠。
浅白的壁灯幽幽的亮着,风光下的青年眉眼缱绻,肉粉色的唇有种蛊惑人心的、温润的美感。
齐景澄知道妻子还是对自己心存芥蒂,只是今日对方难得的温顺叫他不忍放手,也放宽了胆量。
男人犹豫着,主动的靠近青年温暖的脊背。
恍然间,他似乎想起,从前的谢慈似乎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心怀忐忑的去靠近那个冷淡厌倦的他。
齐景澄闭了闭眼,突然后悔起来。
后悔他为什么没有对他的阿慈一见钟情。
这样他们可以从一开始就相爱的,他们能毫无波折的携手走下去。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他大可不必那样看重那些所谓的道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