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本身酒量不好,又贪嘴的很,待满满一碟水果下腹,那张仪容美态的面上愈发晕红惑人,如同贡桌上熟透的蜜桃,皮薄而透,舔一舔便会受不住的爆出浆水来。
巫晏清缓步走近温泉池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微醺图。
谢慈的脸并不是那种艳丽勾人的类型,此时唇边还流出几分薄浅的果浆,毫无仪态可言,他黑色的发潮湿的黏在颈侧、黏在光洁的背部。
凌乱,却叫人控制不住的生出占有、欺负的心思。
巫晏清面色冷而淡,保持着惯有的玉山之态,像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可他的眼不是这般,深黑的眼瞳中扩散开一层明暗的晦色,手指间的佛珠转动的愈发快,好似下一秒便会忍不住破戒的佛子。
而谢慈便是那个蛊惑他的精怪。
巫晏清走到谢慈身边,暗色的眼注视着纨绔,心中无端柔软下几分。
总是这样,他年少时便手染鲜血,多年来何等人间炼狱未曾经历过,但在面对这纨绔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法硬下心肠。
巫晏清的手指很冷,在触到谢小侯爷滚烫的脸颊时,许是叫这醉鬼觉得舒服了,谢慈下意识的往他这处凑近几分,乖巧的堪比家养的狸奴。
巫晏清喉头微动,他的声音有些哑,语意像是斥责,又像是无边的宠溺:“分明刚来时还有些怕,现在一个人就敢吃醉了去。”
就是仗着他的宠爱,可劲儿的作。
巫晏清是个规矩很重的人,他要求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允许身边人一丝一毫的失误,但谢慈偏生是佛祖派来扰乱他修行的小精怪。
对方从一开始就是他所有‘规矩’中根本不该出现的人。
衣衫不整、醉酒乱行、不明礼仪、肆意张扬的对他示爱。
根本就不该与他有相交线。
但巫晏清放纵了。
或许是因为对方明艳大胆的示爱,又或许是他本身便早已被对方蛊惑。谁能知道真正的因果?
谢慈明显醉糊涂了,唇色一片烂红,水珠润在其间,携裹着某种艳.色的邀请。
纨绔醉醺醺的拉着池边新帝的手,攀附着朝上,口中模糊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便碰到巫晏清手中那串佛珠。
谢慈的手没什么力气,却像是碰到什么新奇玩意似的,抓住那串佛珠便不肯松手了,甚至放在唇中啃咬。
迷迷糊糊道:“好硬的葡萄”
巫晏清垂着眼帘,火焰从心尖起开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