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担心身边那些监视他的太监宫人胡乱说,还特意去找巫晏清求了恩典。
巫晏清许是近来没时间陪着谢慈,担心对方觉得无趣,这等小要求便轻易的应了下来。
小侍卫是个十分讨喜的,他什么都会一些,对弈知道如何不着痕迹的让着谢慈,平日的饭食布菜也做得中规中矩,甚至还会自制皮影戏,实在是个有趣的人。
不出几日,谢慈便觉得自己离不开对方了,甚至趁着巫晏清不会回殿的晚上将对方叫来寝殿陪着他,给他念书听。
小侍卫看着他的眼中总像是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般,布满了崇敬与一些难言的情愫,就像是看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谢慈问过他,为什么会这样了解他,就好像两人曾是同塌而眠的好友、兄弟一般。
小侍卫只是笑笑说:“小侯爷,奴是为您而来。”
他的眼中好像有什么压抑的心事,仔细看来,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谢慈是真的将这小侍卫当成了宫中唯一的好友,也因此,他开始害怕巫晏清会对小侍卫下手。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巫晏清是个骨子里有些病态的人,他有着所有皇帝的通病,占有欲与控制欲,谢慈入宫以来,身边不知道已经换过多少批侍奉的人。
谢慈但凡是对谁表现出一点点的喜爱与亲近,第二日醒来,那人就必然会被换走。
谢慈有时候不知道巫晏清是不是故意在折磨他,对方将他放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囚笼中,不许他与任何人亲近,只许他看着他一人。
若是一般人,时日久了,说不准当真能对巫晏清生出依赖与病态的爱慕来,但谢慈骨子里就不是个多么安分的人,他喜新厌旧,巫晏清那张脸便是再好看也该看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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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风愈发凛冽,在接近年底的时候,新皇安排好所有的事,祭拜天地,册封谢慈为后宫中第一位贵妃。
说实话,谢慈早就料到这一天了,外界似乎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甚至祝福之词不绝于耳。
由此可见,巫晏清是早已准备好了。
谢慈从小到大都以为自己最后会嫁给沈玉书,世事难料,他就像个傻子一般,被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