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脸有些阴沉,他从始至终也没有承认自己是不是沈棠之,只是往日清亮的音色变得沙哑深沉,他说:“阿慈,不许让巫晏清碰你。”
腰间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将他彻底融入骨血之中:“你是我的。”从出生开始。
侍卫的眼中的光亮甚至是有些古怪的,透着某种偏执,像是命运的使然。
谢慈笑了一下,杏眼中全然是甜丝丝的笑意,他小小的吻了一下对方的侧脸,轻声道:“嗯,我是你的。”
侍卫耳垂红了个彻底。
侍女们再次打开门看到的便是浑身透着慵懒与粉意的贵妃正微闭眼,由着小侍卫按头上的穴位。
谁也不敢多看一眼榻上的美人,生怕身后皇帝的眼线会将她们的眼挖出来。
谢慈刚被带到床榻上安置好,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谢慈侧眸看了眼窗外笔直的侍卫的身影,便是这一眼都无端的叫他觉得放松,
巫晏清今日与往常显然都不同,他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冷漠寒霜似的脸也融化几分,嘴角牵起难得温和的笑意。
“阿慈,今日开始,我们便成婚了。”
向来矜持冷淡的男人此时好似也无法克制心中的软意,眉眼处全然是对妻子的爱怜与温和。
谢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他起身,身上只穿着雪白的亵衣,整个人干净的像是屋檐上的细雪,连脆弱的血管都格外的瞩目。
他走到皇帝的身边,竟能按捺住跳脱不驯的性子,帮巫晏清更衣。
巫晏清眼中含着笑意,他的声音中有温情的弧度,又像是带着几分打趣:“今日怎的如此乖巧?”
谢慈并不吭声,只是瞥了他一眼,面颊有些微红,竟像是害羞的姿态。
巫晏清不由得想起从前嬷嬷同他说过,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是真正的嫁给了一人,有了夫君,慢慢也会愿意将自己交与对方。
巫晏清心中暖和,十几二十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几乎叫他迷恋。
哪怕谢慈帮他换完衣服便自顾自到床上背对着他躺好,这样一副拒绝的情态都没叫他生出苦闷的情绪来。
他摩挲着对方手腕上的伽木佛珠,心中安定。
巫晏清以为谢慈终是妥协了,毕竟已经嫁给他了,更何况两人从前也有过一段,他不信谢慈对他毫无感觉。
只是当他的手腕揽在对方纤柳似的腰间时,巫晏清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浑身都僵硬了一瞬,是一种极其不自在的、难以忍受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