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装模作样的为巫晏清掖了一下被角,起身打算离开时隐约察觉到衣角被人的手轻轻牵住。
力道并不大,很轻,让人联想到空中飘浮的、即将落入淤泥中的羽毛。
006默默地伸出锋锐的小爪子,有些不爽的磨了两下。
谢慈顿住,垂眼便能看到对方苍白骨肉下蓝色的青筋,这双手太过脆弱,好像他稍稍用力,就会彻底被折断,无力地垂在床榻上。
多可怜,谢慈想。
他没有动,只是看着男人费力的睁开眼,那张冰冷似雪的美人面上露出一个极轻微的笑。
巫晏清轻声道:“阿慈,你来了。”
谢慈面上微顿,他难得的露出一个斯文的笑意,往日黑润的眸此时看来好似漩涡一般,深不见底。
谢慈彬彬有礼的道:“周先生,别来无恙,又遇到了。”
巫晏清,或者说周遥山,他慢慢的支起身,身上的肌肉弧度很好看,只是力道却极为虚弱,像是一个凌空的骨架,一推便会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