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屁股离开单车,第一次,跟人骂架的时候没了上去挥拳头的兴致。只是垂手夹着手里的烟,将看着秦淮的眸子眯了眯,眼神儿夹了点儿入秋的凉。
没有停留多久,刀子转身离开。
赵台问秦淮:“大河,什么马子?”
还在气头上的秦淮这才想起了点儿什么。
“差点儿忘了,刚才那小子是尤教授的媳妇儿来着,还好没干起来。”
赵台:“……啥?”
刀子直接出了柃大,今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别的事儿。只是心里怎么都觉得有点儿不大舒服,甚至连录像的事儿都懒得想了。
去大院的时候,刀子在门口碰着一个人,定眼又瞅了好几下才认出来那人好像是尤老爷子手下养出来的一个兵。
两人视线交叉了一下,谁都没打招呼。
毕竟两人除了见过两次之外也没搭过话,连认识都谈不上。
尤四爷不在,院子里只一个挖坑的小崽子。
又挖坑?
刀子到小崽子跟前儿坐下,小崽子看了他一眼,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刀子吐了一个烟圈儿,将烟头儿插在了软土里。
小崽子看着土里的烟屁股,又看向刀子,大眼睛又眨巴了一下,问:“你刚才是不是想哭了?”
刀子:“啥?”
小崽子学着他刚才抽烟的表情,两边秀气的眉毛往内陷。
“你刚才的眉毛刚才这样!”小崽子使劲儿,将两眉间夹成「川」字,连鼻翼都因为使劲儿而可可爱爱地不断扇合着,“你就这样,还有眼睛,你眼睛这样,嗯……不对,是这样!”
小崽子想复制刚才刀子眼睛里的落寞。却复制不出来,想了又想,试了又试,还是不行。
刀子曲腿倒在草地上,被小崽子逗乐了。
小崽子被他气着了,抓起一把土就扔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就又开始挖坑。
刀子笑着将脸上的土给抖落了然后又躺下枕着胳膊。
“你怎么又挖坑啊?”
小崽子想了想「尤大鸟」,又看了看手下的坑,手上的动作慢了,但也没有停下。
刀子看着小崽子轻轻扇合的眸子,喉咙哽咽,问不下去了,只是学着他刚才的话开玩笑地问:“你是不是要哭了?”
小崽子抬头,又将脑袋低下。
“我才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