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啊?”
阮建民也知道自己烦,但现在儿子跟儿媳妇儿都进去了,他实在是有点儿放心不下。
“儿子啊,你俩在里头好好改造,不用担心爸。”阮建民说着说着一双老眼就开始浑浊的,一副要哭的架势。
刀子受不了这场景,正想打发他走,却见阮建民用手往脸上搓了一把,问:“儿子啊,你在里头有没有见过你二大爷啊?他在里头呆的年份儿长,我昨天来了一趟,让他在里头照顾着你……”
“你够了哈!”
刀子直接打算他,将阮建民吓了一跳。
刀子手上攥的咯吱响,猛然站起来,朝着椅子就狠狠地踢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有些事儿,刀子不想去想,但那些事儿一旦被揭开,瞬间让他连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
当年他爸被抓了,他被送到他二大爷家里。
寄人篱下他也认了,但是在他一次发高烧烧到脑子都大不清楚的时候,他们一家居然就这么将他锁到老屋子里,将门上了锁,硬是说这病忍忍就好了。
要不是当时他在老屋子里扒出两片儿不知道过期多久了的安乃近就着口水咽了下去,他们真能让他死在那个老屋子里。
但直到现在,阮建民还是以为那家人还挺好。
尤潜椋见刀子情绪不对,走向前去询问道:“怎么了?”
刀子一把将他推开。
“老子想shā • rén!”
尤潜椋:“……”
其他四人:“……”
一男的硬着头皮道:“刀哥,有话好好说嘛,你看,把嫂子都吓到……”
尤潜椋眼神淡淡地朝着那人扫了过去,桃花眼泛着冷色,直接让那人咳嗽一声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