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屁股发麻的尤潜椋终于等到了「睡完午觉」下来的崽子。
“大叔,你今天来的好晚啊!”
尤潜椋自然猜到了尤四爷是故意晾着自己,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嗯,有点事儿来晚了。”
这一顿,怎么着也要在刀子的身上讨回来。
不过尤四爷就这么放过了自己,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知道怎么的,尤潜椋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根极细的丝线悬着,冷不丁地就要掉下来。
尤四爷真的就这么放过了他和刀子……
尤潜椋手上的笔尖在纸上晕开一片浓黑的墨渍。
崽子看着他的笔尖儿,尤看了看尤潜椋的脸,攥着笔脑袋一歪,眼睛忽闪忽闪的。
尤潜椋一回神儿就看到崽子正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怎么了?”尤潜椋问他。
崽子将视线收回去,摇了摇头。
尤潜椋不明所以,也没有再问,开始教崽子识字,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过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崽子将攥着笔拧着眉毛,又看向尤潜椋。
“怎么了?”尤潜椋又问了一次。
崽子:“你在「若有所思」。”
尤潜椋看着他,旋而少有的朗声失笑。
“对……”
崽子听他夸自己,自然是很高兴,可是只高兴了一小会儿就把将手里的笔一松,脑袋一沉,将下巴垫在了桌子上。
尤尤都没有像他这样为他高兴。
尤潜椋看着恹恹的模样,不用想也知又是因为尤四爷。
一个人几乎能占据另一个人的所有情绪,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大叔——”“嗯?”
崽子歪着头看着他,“你结婚了吗?”
尤潜椋将视线滑向他,没做停顿就又将视线收回到了手上的教案。
“结了……”
崽子一听,立马将脑袋抬了起来,问他:“为什么要结婚啊?”
尤潜椋比起刀子,比起朱毅,甚至比起尤四爷都更有足够的理论跟崽子解释清楚结婚的含义。但是尤潜椋这个在学术界混迹多年的「老学究」更知道要跟什么认知的人说什么深度的话。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