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看着尤四爷,问他:“尤尤,我们来这儿干嘛?”
尤四爷拉着他往前走,“求佛……”
和尚端着碗起来,不大情愿地迎了上去。
这是个十年抗战都没有被惊扰过半分的地方,现在也不适合让人打扰。
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和尚脸色平和了几分。
“两位施主。”
崽子直直地看着他的面条儿。
和尚:“锅里好有半碗。”
崽子的眼睛亮了,“可以给我吃吗?”
和尚:“可以,在厨房,我给施主盛去。”
于是,和尚跟崽子各自端着一碗面条、一瓣儿发芽的蒜头,往古庙的红漆门槛儿上一坐,吸溜着碗里的面,吃的挺香。
尤四爷看着俩人,挺无语的。
崽子还真是自来熟。
他跟老和尚算是认识,几年前,这地方他来过一次。
万事沧桑,他已经不怎么信奉神明了。但一旦有了心中所念,便总是期望那虚无缥缈的神明能够帮衬几分。
一个没什么价值的古庙,就一个和尚守着。
现代的和尚跟以前的不一样,工资比起白领还要高上不少,但却也更为有些世俗的烟火气。
但是这个老和尚不一样,在这儿当和尚,是没有工资的。
尤四爷独自走到那个被雨水侵蚀的面目模糊的佛像,掏出钱包,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匝现金放到他的跟前儿。然后在佛像面前的蒲团上恭恭敬敬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