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哪能摸出来尤四爷的体温正不正常。但尤四爷说他发烧了,他就觉得尤四爷的额头是烫的。
崽子推开他,下床开灯。
穿上鞋子,又穿上外套,从柜子里扒了扒,只扒出来一套阮建民的一套漏了棉、带着布丁的军大衣出来扔给他。
“把衣服脱了换上这个!”崽子命令道。
尤四爷:“……我身上这身就挺好,我不冷。”
崽子拧着眉头看着他。
尤四爷认输,将自己的私定西装脱下来,换上了虽然难看但是厚重的军大衣。
这绿色的军大衣破了干嘛用红布补啊……
尤四爷简直是没眼看。
崽子开门,拽着他,“走吧!”
尤四爷:“干嘛去啊?”
崽子:“带你去看病!”
尤四爷由着他拉着出了房间,又问:“崽子,你认识路吗?还有,你知道去哪儿看病吗?”
崽子像是被他气着了,大声说:“我什么都知道!”
尤四爷哑声失笑。
扒着门缝看情况的刀子眼睁睁地看着穿着军大衣的尤四爷被崽子拉出了门。
刀子回头,问尤潜椋:“四爷身上的那件儿军大衣……”
尤潜椋:“咱爸的,刚搬来的本来要扔了的,他觉得可惜,但放着又……又碍观瞻,现在他又穿不到,我就收到崽子住的那个房间的衣柜子底下了,一时忘了让他拿回自己的房间去。”
刀子:“你还别说,要是没有那个大红布丁,那军大衣穿着还挺帅的。”
尤潜椋有些吃味儿,“怎么没听过你夸过我啊?”
刀子小声哼哼道:“上次在酒吧老子不是夸过你丫的吗……”
声音极小,但尤潜椋硬是凭着那蚊子哼哼般的一点儿声音将刀子的话猜的完完整整。
尤潜椋笑的有些意味儿,“记起来了?”
刀子懒得搭理他。
尤潜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钥匙扣,在手心里辗转着。
有些话,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他不问,但刀子有话问他。
“你跟那个齐欢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