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了,林老太太看着情况不好,疯狂的大声嚷嚷着:“大人,这都是我们的家内事,他们是我的儿子,理当孝顺父母,我就算找他们要银子要的多了,也没什么问题。他们竟然敢把我们告上衙门,我也要告他们一个不孝。”
这年头,无论林老太太做的是有多不对,但是王氏和林广福要是把林老太太告上衙门,这可是大众都接受不了的。
徐丘这时在旁边好心的说道:“老太太,你想的有些太多了,不是岳父岳母把你们告上了衙门,是我徐家告了你们敲诈勒索。”
“你要那么多的银两,岳父岳母又没有,就算是林曲的生意,那也没挣什么几百两,你这明摆着就是冲着我们徐家来的。我们家娶了一个哥儿回来,当初的聘礼也是给的足足的,没道理还要这般被欺负,一会儿要五百两,一会儿又要上千两的。”
王氏和林广福的立场不好做的太多,但是徐丘这边能做的就要多一些了。
他就算是娶了林曲,依照现在人的认知,虽然可能会让大众有些议论,也不必要忍着老林家。
林老太太显然也是清楚的,她瞪着徐丘,嘴里“你你”了半天,愣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县令拍了下惊堂木:“你们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林老太太趴在地上,涕泗横流,在这么一番折腾下,脸上的病容妆早就花的不成模样,她转身抓住一旁的林广福,眼睛死死地看着她,手也在哆嗦:“老二,我可是你的亲娘,你可不能不孝顺,就这么见死不救啊,你帮我和他们说说,徐丘和林曲那么孝敬你们,只要你们开口的话,他们肯定就不会追究了。”
林广福同样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身处在公堂之上,哪怕他没有犯什么错误,一直也都是提心吊胆的。
他的手被紧紧握着,抓着他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一阵阵生疼,面前的母亲形容狼狈,头发也乱糟糟的,可怜兮兮的求着他,见他半晌没有回答,语气也越发的着急威胁起来。
他想着之前,眼眼前这个说着是他亲娘的人,还要告他不孝。
还有以往的种种。
公堂上面喧哗一片,赵氏也不过去抓着林广福和王氏的手,不住的哀求着,“二哥二嫂,你们就原谅我们这么一回吧,我以后保证再也不针对你们,我们大家一起好好相处,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你们怎么能够忍心看着娘和我们这样呢。”
“好了。”堂上惊堂木一拍,县令威严的声音传来:“公堂之上不得无故喧哗,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
两侧立马就有衙役上前来把赵氏和林老太太拉到了一边。
王氏和林广福跪在一起,借着垂下的衣袖的遮掩,轻轻扯了一下林广福,她眼里还有泪水,抬头看向了林曲和徐丘,轻唤了一声:“曲哥儿。”
接着就没有再说任何话了,只是一双眼睛看着。
虽然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是在场的人,包括外面看审案的那些百姓都知道,王氏是想要给自己的家人求情。
林广福没太懂为什么妻子会突然拉了自己一下,他脑子里混乱一片,不知道是否应该求情,正是因为王氏的那一拉扯,他下意识的就看一下王氏,然后跟着王氏的动作看上了林曲和徐丘。
表面上看上去,他和王氏是一致的。
林曲没有说话,但他的头脑是相当灵活的的,他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徐丘能做,但是他的爹娘包括他自己,都是不能做的,所以他也看向徐丘,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落忍:“要不还是……”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徐丘一把拉到了另一边去:“大人,这老林家一家人在村子里刻意败坏我们徐家的名声,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只是在找我岳父岳母要银子,但话里话外都在说我徐家。然而当我找上门去想要给林老太太看病,并且表示无论那位大夫要开什么药,我这边都愿意全权负责,他们依旧是不愿意。”
“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更加的变本加厉,有不少村子里的人都被他煽动,到我的医馆里来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影响医馆的生意,也毁了我的名声。”
“念在她们到底是我家夫郎的亲属,且他们到底没有敲诈出银子,老太太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想追究的太过,但另外两位,还请大人能够秉公处理。”
实际上,就冲他们这三家之间的关系,徐丘也查到过相关的律法,银子并没有被敲诈走,他们损失不大,老林家顶多就是赔偿加打板子,所以他的这个求情,用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