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麟此甚好面子,此番他当着保镖的面,令他下不来台,便是顾着他自己的那张脸面,他定再不敢干这般无赖之事,只因他再丢不起一次脸面。因此沈长思并不担心钟麟会不归还剩下的东西。
沈长思扫了眼被陆远涉他们给拿出来的奢侈品,其中,并未瞧见任何一张画作。
沈长思眼神锐利地注视着钟麟:“我的那些画作呢?”
钟麟理直气壮地道:“那些画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送给我的,不是我从你这里借走的,你凭什么再要回去?”
钟麟从沈长思这里借走的东西,好多不是被他送人了就是弄不见了,为了能够凑齐沈长思清单上的东西,他从二手市场现买了不少。二手的虽然没有新品那么贵,可也几乎让他把信用卡都给刷爆了。
这几年,沈长思的绘画作品价格逐年升高。他的那些绘画作品,一部分钟麟早就卖出去换钱了,还剩几幅,他打算以后用来应急用的,当然不可能再还给沈长思。
沈长思从一国之君,到沦为他国俘虏,再到被幽禁在冷宫的太上皇,最终重登帝位,他自认为阅人无数,可钟麟这一款,他委实未曾见过。
沈长思呼吸急促,他的眼前阵阵发黑,竟隐隐有晕倒的态势。
他这身子,似乎只要对上钟麟同裴慕之,便极为容易发病。
沈长思惯会忍耐,他并未表现出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凭什么?就凭朕……我现在不乐意把那些画送给你了。我劝你三日后连同那些画一起还回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令你身败名裂。你要是不相信,大可试试。”
钟麟死死地咬住唇,“长思,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