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病了,他自病中醒来,睁开眼,便总是能够瞧见阿元守在他的床侧。
沈长思费劲地唤出声,“阿元?”
他又迷迷糊糊的记起,方才,方才是阿元似乎在他的耳畔说了一声,要他相信他?
沈长思用力地握住余别恨的双手,眼睛彤红,“阿元,朕,信你。朕只信你。”
余别恨单膝跪地,他指尖带着点颤抖,解开沈长思衬衫的扣子。
…
余别恨顺利替沈长思将衬衫的扣子都给解开。
衣物的宽松,缓解了沈长思的呼吸困难的症状,他张着嘴,犹如浮出水面的鱼,他本能地大口大口地吸入氧气。
“呼吸不要太急,太急对你的心肺是一个负担。试着调整你的呼吸,放慢节奏。慢慢来,放轻松,不要太着急。”
低沉沉稳的声音,奇异地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沈长思照着做。他试着让自己稍稍放松,调整所谓的呼吸的节奏,慢慢来。他的脸色不再苍白如纸,开始慢慢有了血色,呼吸也总算不再喘得厉害。
余别恨的手搭在沈长思手腕的脉搏上,他抬起左手,去看手腕上手表的秒针,数沈长思一分钟内脉搏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