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是因为他熬过来了。
可要是……当时那一关,没熬过去呢?
岳诗诗更是听得眼睛都红了。她从包里取出纸巾,给沈长思递过去,“长思哥,你别伤心了。”
她转过头,瞪着钟麟,“钟麟哥,如果你真的有心要跟长思哥道歉,你应该去他家,私底下找他道歉。而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陪酒道歉,你这是道德绑架他。你知道吗?”
岳诗诗这么一嚷嚷,刚才那些劝沈长思大度的人,顿时变得更加尴尬了。
“诗诗,你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呢。”
岳诗诗的母亲一脸尴尬地走了过来,强行将岳诗诗给拉走了。
岳诗诗不服气地嚷嚷,“我怎么就瞎说了?本来就是么,私底下好好说不行么?大庭广众地演这么一出,给谁看呀。他就是看长思哥好欺负。”
钟麟攥紧的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每个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让你别说了,你还说!”
岳夫人赶紧把女儿给拽回了位置,并且命令她不许再出声。岳诗诗气鼓鼓地在位置上坐下了。
钟麟不堪他人的目光,腰身笔直地离开,没有注意脚下,被过长的桌布给绊了一下,他整个人往前摔去。他的手无意识地拽住桌布。一杯红酒被打翻,兜头淋了钟麟满脸,从白色的衬衫,到裤子,无一幸免。
现场的主持人是一位十分有经验的主持人,在关闭耳麦的情况下,赶忙吩咐现场的工作人员去把钟麟给扶起来,送他出去。
钟麟在头发都滴着红酒的情况下,被扶出宴会大厅。
他的身后,主持人以十二万分的热情宣布进入下一个合影拍照环节,第一个喊的就是今天晚上捐款数额最多,捐款物也最多的沈长思。
钟麟死死地咬住下唇,眼底猩红一片。
…
“今天有劳余医生了。余医生开车了吗?要不要我送你?”
宴会结束,陈邦先去把车子开过来,余别恨跟长思一起走出宴会大厅。沈长思主动开口询问,要不要送余别恨一程。
余别恨婉拒了,“多谢沈少好意。我开了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