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气结。还从未有人敢拿背对着他!
君王的骄傲,令他做不出撒泼蛮横之事,更学不会放低姿态。余别恨既是不肯到床上去,沈长思自然不会生拉硬拽。
沈长思气闷地上了床。
夜里冷死你算了!
…
冷雨敲窗。
沈长思是最不喜欢下雨的。尤其是是秋冬,每回只要下雨,常年晒不到太阳的冷宫里便格外阴冷潮湿。
宫中的炭火分拨的数目都是有配额的,具体到每个宫殿,乃至每个主子。一个被幽禁在冷宫中的太上皇,自是不会被人想起。便是沈长俭想起,做了面上功夫,命人送来炭火,那些个拜高踩低的奴才,也绝不会把炭火送到他的养怡殿中来。
春夏时节还好,到了秋冬,常常睡了一夜,哪怕把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被褥仍是冷的,手脚也是冷冰冰的。
他现在的被褥当然不会是冷的,不但不冷,还有空调的热风呼呼地送来热气,即便是他将手给伸到被褥外头去,也不会有任何冷意。
沈长思动作大幅度地翻了个身。
沈长思是愈想愈气,气闷的同时,心底又涌上许久未曾有的委屈。
他自出生起便是太子,哪怕后来皇帝一度当得甚为窝囊,可也从未对人这般百般示好过。
余别恨这厮忒不识抬举!
沈长思从侧躺着,又变成了平卧的姿势。
沈长思就这么不断地变换着姿势。
过了很长时间。沈长思开了床头的灯。
他坐起身,瞥了眼沙发的方向。余别恨还是维持着面朝里的姿势,身上依然只是盖着那一件薄毯。
虽说有暖气,可夜里这么一张薄毯,根本不够御寒。
沈长思在床上又坐了很长时间。
许久,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床上的一件绒毯,抱着走至沙发边上。动作有些笨拙地,轻手将被子给盖在余别恨的身上。
…
翌日,沈长思被雨滴敲在玻璃窗上的声音所吵醒。
没能醒来就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令沈长思心情颇为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