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作画。长思,你这样一天到晚地对着画架怎么行?你是我沈越的儿子,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后真的打算靠绘画谋生!”
“你不要以为你卖出去了几幅画,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画家,能靠这一行在圈子里站稳脚跟了。你知道的第一幅画是怎么卖出去的吗?是你爷爷,是你爷爷派人买去的你的第一幅画!没有沈家,没有你爷爷,你的那些画,根本一文不值!”
“不,不是的。买去我第一幅画的人,是一个很年轻的赛车手。他说他喜欢我的画,令他想起他童年时跟着父母一起住在乡下的那段时光。”
“长思,你爸爸没有骗你。那个所谓的赛车手,就是你爷爷一个客户的孙子。他其实也不是真正的赛车手,他就是喜欢赛车而已。他所说的故事,也是编来骗你的。”
“你以为,那些人如果不是为了讨好爷爷,讨好沈家,你以为你的那些画真的能卖得出去?”
沈长思的耳边,交错地响起沈越、谢云微以及沈长乐所的声音。
他的呼吸急促,他一只手用力地握住手中的手机,另一只手撑在桌案上以稳住自己的身体。手背上青筋泛起。
他也终于想起,为何这位出版社编辑会称呼他为山茶老师。
山茶,每到春夏,沈家公馆的山茶便开得繁盛,洁白的山茶花开了满园。
所以,沈长思以山茶向出版社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