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慢条斯理地喝着汤。
忽地,他的脑中灵光乍现。
沈长思放下手中的碗勺,他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起身去桌上取来手机。
沈长思用手机对着桌上这一桌的饭菜连拍数张。
人间清欢,人间有味是清欢。
他之前是被沈公子所留的那几张草图所框柱了。沈公子在草图上画了泛着袅袅热气的清茶,青色的叶,几颗诱人的红樱桃,沾着新鲜露水的莲花旁是切成片的藕片。
于是,他也便顺着沈公子的思路,画了春日破土的竹笋,几样清脆的时令果蔬。
清雅有余,给人以欢心、愉心的感觉总是少了那么一点。
既是人间味,又岂能少了这些热腾腾的人间佳肴呢?
…
沈长思过去作画,从来只是将其当成一桩消遣之事。这一回不知怎的,他的体内似乎有一股冲动,促着他去动笔,去将他脑海里勾勒的画面用画笔记录下来。
在佣人过来收拾过碗筷之后,沈长思便去了画室,坐到桌前。
沈长思记性素来颇佳,落笔时,全然无需参照,信手拈来。寥寥几笔,今日桌上的菜肴便跃然纸上。唯有于细节处理时,在他不甚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点开手机相册,看上几眼,再于细节处进行完善。
因着是水墨丹青,并非油画那般写实,于是便别有一种韵味。
在沈长思将手机放回时,手中的手机于掌心微微整了一下。接着沈长思便听见“叮”地一声信息提示音。
沈长思搁下画笔,点开信息瞧了一眼。
余别恨:“在忙?”
沈长思心底冷哼了一声,只是不回。
为了不影响作画,沈长思索性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一心一意,伏案作画。
…
沈长思作画时,伏案作画,未曾觉得有多累。
待到手中的这幅画终于完成大半,将笔搁下时,才发觉肩膀酸颇为酸疼。
沈长思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他的身子倚进椅背,脑袋往后,枕在颈枕上。
昔时批阅成山的奏折都未曾这般累。
倏地,沈长思忽然愚起些什么。
他直起身体,慢条斯理地取了置于桌案之上的手机。
最上头便是余别恨的头像。
沈长思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