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催化,身体濒临临界点的疼痛,加之,伏在他身上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阿元,一贯谨慎的沈长思忘了平日里的自称,暴露了身份而不自知。
余别恨只是想要等长思的身体先充分适应,他并没有想过要停。
以长思的骄傲,做到这一步,他怎么能停?
余别恨声音低哑:“好。”
一滴汗,滴在沈长思的唇边。
咸的。
长思竟也没有嫌弃。
窗帘没有拉上,清明的月色似乎也好奇人间的绮丽风光,探进屋内,映着无内暧昧的交叠的身影。
昏暗的视线当中,沈长思根据模糊的轮廓,抚上余别恨的脸颊。
这般疼,幸好,是他受下了。
在他自己的身子都那般不适的情况下,擦去余别恨的额头的汗。
余别恨握住沈长思的手,密密地吻上他的手腕。又顺着他的手腕向下,吻上他的手心。
这个吻,一点也不狂热,也没有任何的侵|略性,它没有带着任何撩拨的意味,是一个很虔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赤诚的吻。长思的心跳却犹如跑马一般,不受控制地狂跳。
阿元的吻,仿佛带着电流,他的手,连同他的身子,都轻轻地颤抖着。
余别恨的唇是热的,沈长思的手心亦是滚烫一片。
他们没有办法区别,他们两个人当中究竟是谁的温度更高一些。
余别恨俯下身,吻上他紧咬的下唇。
他的舌尖试着挑开长思的牙齿。沈长思怕咬到他,便松开了嘴。余别恨温柔地亲吻着他。
仿佛置身在一片柔软的云端里,沈长思抓着余别恨肩膀的那只手稍稍卸了力道。
余别恨察觉到沈长思这一瞬间的松懈。
沈长思放在余别恨肩上的那只手,骤然用力。
余别恨握住沈长思的放在床上的那只手,与之十指交握,手背上青筋毕现。
…
有光,映在他的眼皮上。
沈长思的眼皮动了动。
他的身子像是去围场狩过猎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酸疼。尤其是他的下身,宛若在骑马时遭受过剧烈的颠簸,除了酸疼,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肿|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