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中午喝过排骨汤,这会儿倒是没有馋所谓的排骨,纯粹只是逗弄余别恨而已。
沈长思将面吹凉,喂到余别恨的唇边,“张嘴。”
“不用,你……”
“吃”字还没说完,让沈长思用面给堵住了。
“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余医生,分担下?”
没给余别恨拒绝的机会,沈长思便又将面吹凉,给他喂了一口。
下班前临时被通知去开会,忙完因记着答应要煮面给他吃一事,便又赶去超市买食材,各中辛苦,即便是余别恨只字未提,沈长思又怎么可能半点不知。
前世便是这样,无论为他做再多的事情,阿元从来都是只字不提。
乃至最后,连性命都搭进去,他竟也还要通过旁人的口信,才闻得他的死讯。
沈长思喂人的手法并不娴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笨拙。比如,有时候送进余别恨的嘴里过烫,又或者是有汤汁滴落下来。
关键是,他本人还颇为乐在其中。
如果过烫,余别恨就自己再稍微吹凉一些,如果有汤汁滴下来,他就自己拿纸巾擦了,从头到尾,没有对长思提出任何要求跟抗议。
余别恨一直忙到下班,晚饭也仅仅只是吃了两口,被冲进办公室的病人给喊走。
晚上一直也没有感觉到肚子饿。乌冬面吃进嘴里,他才发现,不是不饿,而是饿过了头。
一碗葱花青菜鸡蛋面,就这样被长思一口喂着余别恨,偶尔他自己再吃个一口,一起吃完了。
饭后,余别恨收拾完桌子,去洗碗。
沈长思也就先回房去洗漱、洗澡。
余别恨将水龙头打开,他转过头,看见长思是径自进去他的房间。
余别恨将碗放在水龙头下,眉眼温柔。
…
沈长思洗完澡,带着一身睡莲的幽香,从洗手间走出。
不知为何,明明他同阿元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可他嗅着他自己身上的香,总归不若阿元身上那般令他着迷
沈长思猜想,大概是因为,哪怕用香相同,触及不同的肌肤,香料的效果亦会不同。
余别恨在翻看医学期刊。
闻见空气里浮动的淡淡的睡莲的香气,余别恨抬起头。
他放下手中的医学期刊,对沈长思招了招手,“过来躺下,我给你上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