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栗子煜在屋内扬声道:“烦请夫人派人叫府医过来,再送些干净的茶水!”
外边那些被带离此地的人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一些话音,刚才魏小公子的状态明显不对,有眼睛的都能看到,栗子煜此举多少都会削减些负面影响。
“嬷嬷,进去帮忙照看一下魏公子。”
“是,大少奶奶。”那嬷嬷应声后,随即推门进去。
原来掌事的正是相府的大少奶奶,跟在身边得力的几个婆子丫鬟疾步快行,去往各处传达消息。
魏侯夫妇和丞相府的人几乎是同时到的,只府医住处稍远一些,反而来的最慢。
这时,魏康乐虽喝了不少茶水补充水分,又有冷水降温,但药效愈发强劲,整个人燥热难耐,那嬷嬷想要治住他,却被咬了一口,没办法栗子煜只好将他困在怀里。
魏侯夫妇看到这一幕,眼都红了。一方面怨栗子煜太过唐突,另一方面又心疼儿子,来的路上已经听报信的人描述了屋内的情形。
若是猜测不错,这人还是自家的恩人,即便怪他太过孟浪,可也不能不识好歹。
魏侯夫妇上前接过儿子,栗子煜抽身后捡起茶盏递给府医,府医闻嗅片刻,又试了一些残余的茶水,替魏康乐切脉之后说道:“各位贵人,茶水中有cuī • qíng成分,小公子又饮了酒,催发了药力,不过问题不大”,他从药箱中先拿出一盒药膏递给侍女,叮嘱道:“在五心涂抹一些,我再写张方子,煎服即可。”说罢,落笔书就一张药方,这头自有人拿去煎药。
魏康乐涂完药膏就安静不少,这边自有侯夫人和陪着。
魏侯与其他人转去隔壁,地上的两人之前已被拖了去。
等到几人落座,魏侯这才注意到那年轻书生脸上脖子上竟都被自家儿子抓伤了,架子忽然就端不起来了。
“咳咳!小兄弟,是哪里人士啊!”
“学生凤阳县平桥村人士,在今科会试侥幸中了举人,姓栗,名子煜,表字千弘。”
魏侯虽是行伍出身,却并不是莽撞武夫,听到这话,对这年轻人多了几分赞赏,说道:“果然是寒门出贵子,真是后生可畏啊,还请小兄弟告知当时情形。”
“侯爷客气了,学生从净房出来后在园子里迷了路。恰巧看到这边有人就想询问一番,只是没想到那侍女看到我后神色慌乱,我本是诈一下她,竟没想到真的有问题。
我本想少生些枝节就将那侍女敲晕,正想到外面叫人,却听到有脚步声。来人进来后,我见他形容不堪,料想不对,便将他也一并敲晕。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