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我就是让你给我瞧瞧!”大汉对于这一点似乎格外执着。
栗子煜也不想跟这个一根儿筋在这浪费时间玩绕口令,直接说:“你要是想让我看病,就把帽子围巾都摘了,要不你就走!”语气十分强硬。
“真不能不摘吗?”大汉还有些不甘心地问。
栗子煜被他闹的心头火起,只盯着他不说话。
那大汉看他冷着一张脸,眼里还冒着寒气,心里一个哆嗦,手脚麻利地把该摘的都摘了下去,要多迅速,有多迅速!
栗子煜打量了他一眼,长得也算周正,开启嘲讽模式:“我还以为你长的有多见不得人的呢!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那大汉把手腕往脉枕上一搭,又不说话了。
栗子煜:“你是锯嘴的葫芦吗?问你话呢?”
大汉还从来没见过脾气这么不好的大夫,再加上之前的事儿心里憋着一股火,脾气也上来了,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大夫吗?你自己看哪!”
栗子煜哪里会惯着他这些,直接把手指从对方的手腕上拿了下来,嗤笑一声,“到这来考我来啦?!不看拉倒!”
看他这么强硬,大汉也不敢再作声了,只是说到自己的情况时又支支吾吾起来,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栗子煜看他这幅样子,心里都有些不耐烦了,“你个大男人怎么忸忸怩怩地像个大姑娘似的。”
许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大汉一咬牙,一闭眼,吼道:“我不行!”
栗子煜被他这反应震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刚刚是那个反应了,不过他可没心情安慰对方的一颗玻璃心,“不行就不行呗!喊什么?我又不聋,把手伸出来吧!”
大汉可能是突破了心里防线,开始有了破罐子破摔的趋势,整个人都委屈的不行,“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个大夫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要是你不行你还能这么说风凉话?”
栗子煜深觉一个大男人如此作态有些辣眼睛,再加上这个病人实在是不讨喜,就故意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行的很呢!”
大汉这下眼眶都有些红了。
栗子煜生怕他哭出来,赶忙说:“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找到石丘坝这边来了?”
大汉也不想丢脸,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性格恶劣的人面前,他吸了吸鼻子,“就张瘸子那流出了一种药,买过的吃了都说好,我也买了,一开始还管用,可后来就不大好使了,我想问问他是从哪儿搞到的药,他也不告诉我,后来我特意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总坐车往阳化乡这边来,然后我就打听过来了。”
栗子煜这下对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要知道张庭阅那个人警醒得很,想要跟踪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眼前这个人也不像是多谨慎的人,也许是事关男人的尊严,让头脑简单的人也能爆发出一点儿智慧来。
大汉看他半天没说话,有些忐忑地问道:“大夫,我身体怎么样啊,我,我这还能行吗?”
栗子煜瞥了他一眼,只吐出四个字,“肾虚,禁欲!”
这个年代对房里的私密事都是三缄其口的,大汉既然为了找人看病都能干出明察暗访的事儿,那对这方面就不是一般的在意,听到“肾虚”两个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端着一张哭丧脸,很有些生无可恋的意思。
栗子煜被他这表情逗笑了,“一个肾虚,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肾虚的又不是你?我,我这咋和媳妇交代啊,我们连娃娃还没生出来呢,我,我就……虚了!!”
栗子煜:“很多人都肾虚,养养就好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大汉因为这句话又满血复活了,满眼期盼地看着栗子煜。
栗子煜也看出来了,这个人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也是这个时候的人对这方面认识有些,想了想,问道:“骑过自行车没?”
大汉点了点头。
“你现在的身体就像一辆自行车,你不停地骑着它往前走,而且越骑越快,还时不时地想要加点速,就这样一直骑下去,就算链条一时还能撑得住,车胎也会跑气,车带也会有耗损,明白了吗?”
“好像明白了,大夫,你能说的再直白一点儿吗?”
栗子煜就没见过这么棒槌的,不过他也看出这人是太在意了,就耐着性子说:“你之前也说在张瘸子那里买药了,应该没少吃吧,之前一段时间房事有些频繁了,这种事都讲究个张弛有度,你也不能一味地输出啊!还有心思过重,也会影响夫妻同房的时间和质量,你身体本身还是不错的,养一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