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属下暗中查探,驸马乘坐的马车昨日从公主府出发后直接从京城南门出城往江南的方向去了。在昨日差不多的时间,还有九辆马车分别从京城四门出城,往四面八方而去,每辆马车上都有四个人。但根据当时在城门边的密探报告,当时出城检查时没有看到驸马等人,应当是易容了。
因为这疑兵之计,目前还无法确定驸马到底在哪辆车上。属下已派人疾行去追赶。不过,我们目前最怀疑的是两辆往北去的马车中的一辆,是去往夜方的。”
池染之脸色恐怖得很,冷冷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马车?”
宫梅只感觉汗毛直竖:“根据我们查探和推断,应是前些日子驸马跟糖醋会诳坊市的时候,趁机在车行定了马车。”
池染之冷哼一声,拂袖向外走去,“往北追!”
第二日天亮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才慢悠悠的驶出了京城城门,往南而去。
两日后。
京城和夜方之间最大的城市郦城郊外,池染之终于带人追上了那辆前往夜方的马车,
池染之强忍着怒火,没有亲自上前,而是命宫松上前查看,然而车里的人根本不是苏沐。大晚上的被一大伙人追上来,那四个人也吓得不行,什么都说了。
宫松放那些人走了,驱马回到池染之身边,禀报道:
“主上,他们说是有人委托他们车行去夜方送东西,还要求必须是四个人,要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问过他们委托人的形貌,正是沐沐。”
池染之:“……”
众人又连夜骑马掉头往回走,第二日中午,在郦城以南的涿城和之前去追其他九辆马车的队伍会合。
然而他们追赶的结果是——那些马车里,没有一个是驸马。其中公主府的马车他们已经由公主府的人出面截留下来,假装办完事回到公主府了。
池染之:“……”
就在池染之眸色越发深沉,身上的怒火要克制不住之时,一名暗卫道:
“属下从江南方向回来,在路边茶摊遇到一家爷孙四口,其中一个老头总是在挠脸。现在想来,那人和驸马身高相仿,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总觉得……现在是冬季,又没有蚊虫,为何挠脸呢?”
宫梅:“老头?在你们后面?”
暗卫:“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