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一声关门响,一个高大的身影三两步走到杭杨面前,替他严严实实挡住寒风。
“穿这么点就来开门,我看你对自己体质很自信啊,赶紧进去。”杭修途声音低沉,但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杭杨觉得这样的哥哥实在新奇,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弯起来,还冲杭修途眨巴眨巴。
杭修途:“……”
随后单手“捉住”小弟|弟,扔进了温暖的客厅沙发。
他自己也挨着杭杨坐下来,动作要比平时慢半拍,但一举一动仍稳得无可挑剔,坐定后,杭修途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抵住额头,轻垂下双眼,没再说话——他身上酒气不轻,看样子喝了不少。
自家自律至极的当代青年楷模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回房间换衣服,杭杨越发地起了玩心。
他小心翼翼跪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靠背,另一只手跟做贼似的在杭修途鼻尖上飞速一点。
杭修途睫毛微微颤了颤,但再没其他动静。
见杭修途没反应,杭杨越发地胆大包天,想起来前两天被捏鼻子的“奇耻大辱”,杭杨一看现在这天赐的良机,笑眯眯靠近了杭修途挺拔的鼻梁。
谁能想到,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本以为已经睡熟的杭修途突然出声:“杭杨你在干什么?”
杭杨刚冒出来的一点熊心豹子胆瞬间无影无踪,手正想抽回去,被杭修途一把攥住。
他悠悠睁开眼,看着杭杨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轻笑起来,他含着酒精的吐息拍打在杭杨的皮肤上,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性感:“嗯?跟我说说。”
杭杨像是被他身上的酒意熏得有点微醺,脸不受控地红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哥、哥,我……”
杭修途突然起身,攥着杭杨的手腕把人往沙发靠背一按,两人位置突然调换,杭杨眼前天晕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半锢在怀里,杭修途身上那点淡淡的白松香混在酒气里铺天盖地压上来,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欲语还休的撩拨。
杭杨脑子正晕乎着,突然,那句“你完全不觉得是爱情?”又在脑海里一晃,杭杨突然就清醒了,他战战兢兢看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整个人一哆嗦,脑海中飘过一个念头:
这要是被那群姑娘知道不得当场劈个叉庆祝?
杭修途感觉怀里的人突然的颤抖,顺着杭杨的肩膀往下摸,最后自然而然地轻握住杭杨纤瘦的腰:“冷?”
杭杨明明穿着不算薄的睡衣,却觉得杭修途手心的温度仿佛穿透了布料和羽绒,顺着腰上相贴的肌肤传向四肢百骸,他脸越来越红,使劲挣了挣被杭修途钳住的手臂,小声问:“哥,你是不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