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深深环视了一圈所有人:“再重复一遍主人叮嘱过诸位的话,你们所有人,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再见。”杭杨冲所有人优雅颔首,随后翩然离去,留下一桌沉默的人。
“他什么意思啊!”男爵形色慌张,“什么叫这里的每个人都想shā • rén——”
“一派胡言!”邮差侧颈上被利刃划出的血痕已经凝固,但他还哆嗦着捂住伤口,看起来苍白憔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大家稍安勿躁,”杭修途形容更加疲惫,但声音依旧温和,他左手臂弯里抱着一本书页已显泛黄的圣经,右手在半空挥了挥,“主会庇佑我们。”
男爵发出一声嗤笑:“神父?你还以为自己是虔诚的信仰者?在我们面前装什么装,没听见刚刚那个吓人的疯子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想杀的仇家!端着这副样子给谁看——”
“不对,”商人露出一个心醉神迷的微笑,他似乎对当下的危局完全不上心,“是疯子,但也是美人,绝世美人。”
喧嚣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剩下几个人均露出颇为微妙的表情:“……”
“都是疯子,都他妈是疯子!”男爵一边自言自语地骂,一边脸色苍白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我绝不会陪你们玩这个该死的shā • rén游戏!”
[我咋感觉这位待会儿就会被刀呢?]
[不会吧,感觉他还挺有故事的]
[镜头过多必有妖,我赌这位]
金碧辉煌的大殿迅速安静下来,气氛压抑沉闷,原本没有交集的人还好,到如今,“夫妻”“亲人”和“朋友”之类的关系反倒成了令人浮想联翩的索命咒,一群人各怀鬼胎,谁看谁都觉得不对劲。
镜头在这群人的脸上来回扫过,记录下他们看书的神态、下棋的神态以及对话的神态,观众浮想联翩,不管镜头给到谁,都是一大片:
[这人肯定在扮猪吃老虎]
[别看他这么拽,我猜他今晚必被刀]
[演员这么24小时地演,卧槽不会崩溃吗?心态也忒强了吧!]
[真的,把我放进去10分钟就得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