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在旁边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能忍住:“这太奇怪了!你就没喊他一声?就没、就没发现他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很奇怪吗?!”
美艳的女人轻轻“哼”了一声,她轻启朱唇:“我和他无话可说。”
其他人:“……”
“那这也太可疑了,”邮差双手摊开,难以置信看着她,“你们夫妻关系很差,你作为没落贵族家里刚刚破产,你为了钱下嫁自己鄙夷的商人,很好,现在有个机会,你杀了自己丈夫,继承他的大笔遗产,回去做你尊贵的富裕遗孀……顺理成章!”
“所以呢?”商rén • qī子露出微笑,但眼底看不出一丝笑意,“你打算拿着这套臆测那个管家面前指控我?恕我直言,他虽然看起来是个疯子,但并不是傻子。”
“你——”邮差几乎跳脚。
“争执于我们毫无裨益,”杭修途终于出声,他的声音真的具备“安抚”这一神奇功效,“好了,我们从事实出发来探求真相吧。”
“事实?”邮差焦躁地踱步,“这房间干干净净,能看出来什么?!”
“多了去了。”顾愿抬高声音,他走到尸体旁边,指着商人身体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迹,“剧烈挣扎——按理说如果shā • rén时动静这么大,不仅尊夫人不可能安然睡过一晚,相邻的房间也不可能毫无察觉呀。”
他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们昨晚就没有听到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无人出声。
终于,荀勖饰演的作家抬起了头——这位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的人终于开了口,他声音低沉,始终静静站在边角处、无人留意他和谁交往密切些,这人像个没入影子的隐形人,存在感低得不正常:“我住他们隔壁,半夜确实是没听到动静,但刚吃完晚餐的时候,商人房间里确实有大动静——”
“你说什么!”邮差上前一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