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这幅画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大厅:“这座城堡的主人的品位实在不错,但从挂画来看——那边、乔托的经典透视作品,还有文艺复兴三杰的画比比皆是。热爱自然、人性,充分尊重人‘之所以为人’的自身价值,这不该是N公爵的价值取向呀?”
荀勖轻叹了一声:“实在是违和。这样的城堡、这样的主人,他家的布置不该是中世纪风格浓重的刻板宗教故事吗?怎么?教廷的狗居然是这些艺术大家的崇拜者?”
顾愿没有接话,而是背手围着荀勖走了小半圈,最后停在他面前:“我在神父的房间中看到过《论两种新科学》。”
“这本书?”荀勖慢慢眯起眼睛,“听着耳熟。”
顾愿笑着说:“伽利略的大作,但因为他老人家被宗教审判,这本书不被允许在意大利出版,伽利略去世前四年才得以在荷兰出版。”
荀勖微微瞪大眼睛:“这!实在是太矛盾了,我想不通。”
“是啊,这位N公爵——不知道杀了多少平民跟宗教改革激进者,”顾愿按住自己的下巴,低头陷入沉思,“多少有点叛逆啊?”
*
镜头一转,回到这位“叛逆”的N公爵起居的客房——
暖融融的烛光下,杭修途正坐在床边和杭杨面对面说话,突然,杭杨像一只受了惊的贵族猫,纤长的食指按上杭修途的唇:“等等。”
杭修途几乎能看到杭杨脑袋上竖起的两只猫耳,也不说话,就任由他按住自己的嘴。
“主人,”杭杨跪坐在杭修途面前,几乎把自己整个上身压进他怀里,贴在杭修途耳边轻声说,“他们出门了。”
弹幕当场狂喜:
[卧槽对不起!妈妈错了!不需要直球表白!钓系yyds!]
[钓而不自知yyds!]
[狠狠擦鼻血,杨杨你好会!]
[啊啊啊!你俩给我滚去谈恋爱!我来替你们打架!]
杭修途却笑着拍拍杭杨的背:“没事。”
这边两位前后脚出了房门。
“他们朝哪走的?”杭修途看向杭杨。
杭杨一手拿着烛台,慢慢闭上眼睛小声说:“向右,出了长廊,他们现在是在……一楼的大厅里,应该是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