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道声音，无银终于从我身后缓缓走到我面前。
此刻的他和我记忆里华丽、风骚的无银大相径庭，一身素白的西装和风雪融为一体，紫色的长发颜色淡了许多，发梢甚至已经染白。
虽然容颜不改，但眼底没有了惯有的笑意，这么严肃的他，看得我分外不习惯，甚至是心中一颤。
无银也忘了我。但如果真的忘了，为什么又会这么说？
“毁灭这个世界，一度是我的宿命。没有一次，我能够死在世界树前面。”
无银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我的下巴，亲吻我的冻僵的唇，我贪恋他的体温，本能的钻入他的怀抱里。
事实上，我被冻得已经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很抱歉……只能以这种方式与你相见。也许我说了这些，对于你的未来也没有任何改变…但我已经别无选择。”
我和他含糊的接吻，想汲取他身上的热量，甚至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鲜红的血涌入我嘴里，我舔了舔，感觉很腥。
“因为不记得名字了，我可以叫你宝贝么？”
无银笑了笑。
随你吧。我想翻白眼，反正从前不许你叫你也叫了。
“宝贝，记住，下一次见到我，用卢西安的眼睛铸成剑——”
无银把我的手抓到他的胸口去，“捅这儿。”
我错愕的望着他。不是吧，到这儿梦里了都还这么爱受虐？
“死在您的剑下，对我来说，是最极致的浪漫。”
无银抱紧了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声音忽然有了些淡淡的喜悦。
“你不是死不了吗？”
我呆呆的问。
“这一次，不行啦。”
无银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儿。
我没吭声，眼泪却忽然掉下来。
“我只是在做梦，对不对？”
“我只是个叫林安的普通人，对不对？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想杀你，我其实……其实不想任何人死，让我做什么都行，大家都好好的，不好吗？”
我说着，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我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