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他垂了垂眼眸,神色复杂,笑容微苦,“吵架……”
“你想多了。”
谢辞皱眉,是吗?他怎么不觉得?
“什么才算吵架?”郁止问道,不等谢辞反应,他便轻笑一声,自问自答道:“旗鼓相当,地位对等,这样的条件下,才能称之为吵架。”
这回谢辞听明白了。
“可你们从前也并非……”
话说到一半,谢辞便住了嘴,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似乎怎么说都不对。
郁止笑容微淡,声音低沉,一双眼眸在这不甚明亮的牢房里更显黯淡无光。
他抬头望天,视线在天窗上停留片刻,清雅又略带一丝疲惫的声音静静传来,“所以错了。”
“许久以前便错了。”
谢辞不由回想当时郁止与楚珩约定一年时,那时,想必郁止已经想拨乱反正,只可惜看现在似乎失败了。
想了想,谢辞不由宽慰道:“别伤心,现在你都在天牢了,说不定他有可能真将你给忘了,你也算变相达到目的了吧?”
郁止:“……”
他忍不住动了动唇,却又没说出任何一句话,端起手边放了有一段时间,不太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心想谢辞说话是怎么个习惯。
谢辞刚才被绕糊涂,现在郁止的片刻沉默倒让他反应过来。
“那那位到底为什么会与你争执?”谢辞问得干脆随意,心里却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难不成和他有关?毕竟时间这么巧,且郁止哪儿也没去,反而进了这天牢,还和他在一起。
这并非胡乱猜测,而是依靠敏锐的直觉。
郁止看了他一会儿,沉默的有点久。
而这沉默,也算是变相给出了答案。
谢辞没再追问,不知为何,他并不惶恐,甚至还有一点怪异的感觉,目前还不明白那是什么的他暂且将之归为作为引起大人物议论的荣幸,有点微妙。
郁止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不由微缓,施施然起身,来到隔着两人的木墙边,隔着木墙,二人离得极尽。
他好似随口一问般,“想知道我因何而与他争论吗?”